第268章
白衣少女坐在她的床榻邊，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你看到了？”
顧悅點點頭，她比劃了一個手勢。
“你當時把左手拿刀的時候，稍微往裡扣了一點，然後在割開的時候，先割開你的拇指對吧？”
藍采瑩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了手。
她的大拇指處包裹着一塊小小棉布，揭開后赫然有一道猩紅的傷口。
與顧悅不同的是，她的傷口也不是很深，哪怕包紮后，卻依舊在向外滲血。
迷幻的香氣在空氣中飄蕩，絲絲縷縷地鑽入顧悅的鼻腔，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的傷口，為什麼沒有癒合？”
“靈血者就是這樣，一旦受傷，傷口很難癒合。”
藍采瑩有條不紊地將棉布重新裹好，然後走過去推開窗戶。
清風拂過，迷幻的香氣被逐漸沖淡，她撐住窗戶，任由陽光灑落在滿身。
眼前是蜂飛蝶繞，花團錦簇，檐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鳥鳴，藍采瑩閉上眼睛，享受着難得的片刻寧靜。
顧悅坐在床上，看着她纖瘦的背影，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抵不住心底的疑惑，開口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那些？”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有，你知不知，你......”
顧悅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藍采瑩轉過身。
她靠在窗台上，熹微的晨光如薄紗在披散在身後，模糊了冷清的眉眼，顯出幾分難得一見的溫柔，像是初春時解凍的荒原，冒出幾分星星點點的綠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已經死了。”
她的聲音平靜，卻宛如驚雷一般，在顧悅腦海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