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夜色下，封蕪懷裡抱着根棍子，靠在一個寬厚的背上。
夜幕籠罩，就像是一口大鍋倒扣下來，唯有一輪明月，燈籠似的高懸空中，又大又亮。
月色灑落人間，藉助着皎潔的月光，封蕪看到，背着自己的人帶着個破斗笠，露出來下半張臉鬍子拉碴。
如果顧悅在這裡，就會驚訝地發現，這個人竟然是當初在山下賣給她黑色碎片的大叔。
“嘿，老衛，還是你仗義！”
“咱們那麼多年交情，誰都不救我，只有你救我！”
衛山的嘴角掠過一絲如流雲般的笑意，但轉瞬即逝。
他避開封蕪的傷口，反手給了在他背上扭來扭去的後者一巴掌，低聲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下山？”
說起這個封蕪就頭疼，他抱着棍子，趴在衛山的背上絮絮叨叨。
“悅悅，哦，你可能不知道，這是我三年前新收......”
“我知道。”衛山打斷封蕪，他似乎很了解後者，趕在封蕪即將化身尖叫雞前，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了事情。
“我之前在山下見過她。”
記憶中的藍衣少女靈動活潑，眼睛晶亮，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小狐狸似的狡黠。
恍惚間，竟然與和年少時的封蕪相重合。
封蕪一聽，注意力被吸引，也不計較他打自己的事情。
“老衛，你見過悅悅了啊！”
“她來找我買東西。”
衛山言簡意賅。
“什麼東西啊？誒，你這就不地道了啊，都知道是我額徒弟，不會還收了她錢吧！”
衛山被他念得頭大，趕緊給自己洗白：“我知道是你徒弟之後，可是一分錢沒收啊！”
“那還差不多！”
封蕪哼哼兩聲，追問道：“你還沒說，她找你買什麼？”
“一個碎片，裡面應該是某個劍訣的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