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音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奶奶對你這麼好,你卻送贗品……我要是奶奶,肯定傷心死了!”
元四夫人陰陽怪氣,“詩詩,你也不能怪慕小姐,主要現在的贗品做的都太真了,畢竟小門小戶出來的,分不清真假,也很正常。”
有名媛巴結,“四夫人,您這話說的,如果慕小姐對老夫人上點心,也不會送贗品,說到底呀,還是她不把老夫人當一回事!”
“老夫人您看,外人總歸不是一家人,隻有詩詩真心待您好!”
慕北音越被貶低,就越能襯托元詩詩對元老夫人的用心。
霍時卿眯了眯眸子,手機在他指尖轉了兩圈。
他原本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可現在,他反悔了。
明知道她能自己處理,但他就是見不得霍太太被人欺負。
若是不能打個漂亮的翻身仗,以後同樣的事情還會上演千萬次,既然如此……
霍時卿垂眸看向手機,輕輕撥通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元五爺厭惡下令:“來人,把這副贗品拿走,別汙染了老夫人的眼睛!慕小姐,我元家不歡迎……”
“元五爺確定,這幅畫是贗品?”慕北音淡淡打斷,眉梢微挑。
元五爺頓時惱怒:“我是鑒定師,你一個晚輩,竟然敢質疑我?!”
元詩詩咬著唇,“北音姐姐,我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隻是覺得你送贗品不好,這才……”
慕北音理都沒理元詩詩,輕笑一聲,“質疑談不上,隻是好奇,元五爺這種水平,怎麼成為知名鑒定師?”
“文知竹的筆鋒有個很顯著的特點——”
慕北音指尖一點,“他習慣用狼毫筆尖勾勒線條,這一點在元詩詩送的賀禮上完全沒有體現,反而我這副‘贗品’,是文知竹的慣用手法。”
“元五爺,你說呢?”
眾人看過去,果然如慕北音所說,‘真跡’沒有勾邊,‘贗品’倒是筆觸細膩,很像文知竹的筆鋒。
元五爺臉色難看,“放肆!你一個小輩懂什麼鑒定!我閱覽過無數文知竹的真跡,是真是假還需要你教?!”
元詩詩委屈地落淚:“北音姐姐,我們都沒計較你送贗品,怎麼你還倒打一耙?”
元五爺提高嗓音掩蓋心虛:“滿口謊言,死不承認,時卿怎麼會娶了你這種人——”
砰一聲,霍時卿放下茶盞,元五爺的話頓時哽在了口中。
男人神色淡漠,慢條斯理,“既然各執一詞,不如直接問文先生。”
宴會廳頓時鴉雀無聲。
霍時卿視線緩緩掃過眾人:“正好,前些日子與文先生喝了杯茶,霍某可以聯係他親自鑒定,幾位意下如何?”
慕北音眨眨眼睛,等等,霍時卿什麼時候和文知竹認識的?她怎麼不知道!
元五爺臉色頓時僵硬,聯係文知竹?不行,絕對不行!
“時卿,不用了吧,我們也沒怪罪慕小姐……”
嘟——
話音未落,電話已經接通了。
霍時卿按了外放,淡淡問:“文先生,有人在晚輩外婆的壽宴上,送了《雲間鬆鶴圖》,不知您能否鑒定真假?”
“哦?雲間鬆鶴圖?”
電話裡傳出一道男聲,眾人呼吸一滯,這是文知竹的聲音!
隻聽見文知竹直言道:“不用鑒定了,是贗品。”
元詩詩臉色刷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