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慕北音咽了下口水，“我就在安城，沒去什麼地方。”
這話是真的，她確實隻在安城和北歐兩頭跑。
霍時卿眸光壓低：“沒去過海城？”
慕北音思索半晌，確定的搖了搖頭，“沒去過。”
如非必要，她不可能一個人出遠門，所以海城她是真的沒去過。
霍時卿眯起眼睛，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也對，若當年的人真的是她，她為什麼不和自己相認。
霍時卿心中湧上一股失落，他按了按眉心，“時間到了，去宴會吧。”
慕北音點點頭，心中不由思索。
霍時卿問這個乾什麼，難道和他四年前找的人有關？但那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己，他問為什麼要問她？
……
晚宴正式開始，賓客陸續到齊。
中午隻是家庭聚餐，晚上才是隆重且盛大的、元老夫人七十壽宴。
慕北音四處看了幾眼，元苓依舊沒有到場，元老爺子坐在上座，整個元家無論是做戲還是真心，每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慕北音跟著霍時卿入座，忽然耳旁傳來幾道議論聲。
“聽說今天陸小姐也會來？”
“哪個陸小姐？”
“還能是哪個？就是陸淩霜！我聽說原本她才是要嫁給霍先生的人，不知怎麼現在霍太太成了慕北音。”
“嘶……那陸小姐豈不是被小三了？陸家忍得下這口氣？”
“誰知道呢，陸小姐這回還帶著一位鋼琴大師，來給老夫人賀壽，那個慕北音怕是連鋼琴都不會彈。”
說到鋼琴，眾人又沉默下去。
老夫人的親生女兒、已經去世的元大小姐元璃，就是一位鋼琴家。
看來陸淩霜請來那位鋼琴大師，也是為了讓老夫人開心。
旁人看慕北音的神色帶著探究和不屑，“陸小姐為了老夫人費儘心思，慕北音做了什麼？”
“她怎麼好意思坐在那裡……”
慕北音眯了眯眼睛，陸淩霜沒在霍時卿那邊得到好處，就從輿論下手，真是聰明。
霍時卿眸色漸冷，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目光冰冷地掃向眾人。
剛剛嚼舌根的幾人頓時覺得喉頭一緊，臉色微微發白。
“諸位不要再說了。”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了過來。
陸淩霜端莊得體溫柔大方，“北音不是大家說的那種人，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我不希望惹老夫人不快。”
眾人下意識將陸淩霜和慕北音做了對比，礙於霍時卿在場，不敢說的太大聲：
“陸小姐真是識大體，還幫慕北音說話。”
“是啊，老夫人一定會更喜歡你的。”
陸淩霜無奈微笑，“我們做晚輩的，隻要長輩們開心就好，無所謂更疼愛哪一個，時卿，你說是不是？”
慕北音微微挑眉，喲，這話說的，如果不是知道陸淩霜的為人，她都要信了。
陸淩霜是篤定霍時卿礙於陸家和老夫人的麵子，不會說重話，才敢這麼問。
然而霍時卿卻雲淡風輕，“確實，不過你和北音相比，外婆肯定更喜歡北音，這點無需質疑。”
慕北音：“……”
她都忘了，霍時卿是個擅長懟綠茶的直男！
陸淩霜表情有瞬間僵硬，“說的也是，老夫人更喜歡孫媳婦，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