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幾分,霍時卿麵色冷漠,“娃娃親?”
季長銘有種勝券在握的自信,“娃娃親是當年元老夫人和我母親訂下的,如果霍先生不信,可以去問問元老夫人。”
旁邊的人豎起耳朵。
季董的夫人、季少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一直是個秘密。
但季少如此篤定地說出,這娃娃親是元老夫人和季夫人定下的,那肯定是真的,否則一問不就露餡了嗎?
“霍先生有婚約,慕北音尷不尷尬……”
“那霍先生打算怎麼辦?季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何況婚約都定了,出爾反爾確實不好。”
慕北音眯起眼睛,這個娃娃親元老夫人也知道?可從沒聽她提起過。
霍時卿眸色不變,臉上一絲一毫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既然如此,白霽,問問外婆現在有沒有空。”
白霽立馬意會,“好的先生,這麼多年也沒聽老夫人提起過這件事,怎麼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婚約,屬下這就打個電話給老夫人問問清楚,免得有人誠心碰瓷。”
“你!”季長銘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你不相信?!”
“口說無憑的東西,憑什麼季少說了就要信呢?”慕北音捋了捋頭發,“婚約這種大事,當然要問問清楚,季少這麼著急,是心虛了嗎?”
“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季長銘怒不可遏,抑製不住大吼出聲,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走來的季柏城打斷了。
“長銘,不用急躁,霍先生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
季柏城端著紅酒杯,一派溫和儒雅的成功人士模樣,他視線掃過慕北音,微微蹙了蹙眉,而後才看向霍時卿。
“霍先生,我們兩家交換了很多信物,想來你心中也清楚這個婚約是真是假,為了慕北音小姐的麵子著想,這個話題便暫且略過吧。”
慕北音眉梢一挑,季長銘衝動,但這位季董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為了她的麵子著想,所以不提婚約?
表麵上看,季董好像在為她考慮,可仔細一想,季柏城分明是在以一種淡然的態度,告訴所有人——婚約真實存在,明明是慕北音搶走了婚約,他們季家還以德報怨。
霍時卿自然也聽得明白,眼神發沉,“看來霍某與季董沒什麼共同語言,北音,我們走。”
季柏城喉頭梗了梗,“罷了,年輕人,我理解,好了,大家不要傷了和氣,交流會快開始了。”
霍時卿已經帶著慕北音走了進去。
季長銘咽不下這口氣,“霍時卿什麼意思,這婚約……”
“哥哥,你不要怪時卿。”慕夕語一臉猶豫,仿佛不知道該不該說,“時卿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現在北音才是他的妻子,他就自然會維護北音,他不是故意不給季家麵子的。”
季柏城也明白這個道理,垂下眉頭,“看來這位慕小姐是個高手。”
慕夕語不著痕跡地說慕北音的壞話,“北音妹妹從小就有男人緣,以前所有男人都圍著她轉,看不上我……”
“不過我以前在慕家,隻有個繼女的身份,北音妹妹看不起我也很正常,我沒事的。”
季長銘更加惱怒,“哼,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夕語,你放心,你受的委屈,哥哥全都幫你討回來!”
季柏城雖然沒說什麼,但心中也充斥著不悅。
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和蘇星綾兩情相悅,後來她下落不明,隻留下了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