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城臉色隱隱發青。
十分鐘前。
季柏城剛到珠寶店,就發現有人在和夕語搶戒指,他當即想上前,卻被人攔下了。
白霽恭敬道:“季董,我家先生請您稍安勿躁。”
季柏城蹙眉,“霍先生?不好意思,我的女兒被欺負了,我沒空陪你稍安勿躁。”
說著他抬腳就要走,霍時卿卻是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霍某怎麼沒發現,有人在欺負慕小姐?”
季柏城怒氣湧了上來,“因為欺負夕語的人是慕北音,你當然看不見。”
霍時卿是慕北音的丈夫,他自然是縱容慕北音的。
“北音?”霍時卿笑意不達眼底,“難不成季董看見的,和我看見的不一樣?”
季柏城看著店裡夕語節節敗退,語氣更加不好,“慕北音看上了夕語預訂的戒指,說搶就搶,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她做過幾回了!”
“季董怎麼確定那就是慕夕語的戒指?”
季柏城理所當然:“我季柏城的女兒還會缺一個戒指?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犯得著撒謊?”
他篤定戒指是慕夕語預訂的,因為在他的認知裡,堂堂季家大小姐,不用為了一個戒指自降身份。
“霍先生可以縱容霍太太,袖手旁觀,我這個做父親的卻不可以!”
說著,季柏城就要大步走入店內。
然而下一刻——
慕北音簡單粗暴的證明了這兩對婚戒屬於她,季柏城的腳步猛地僵硬。
霍時卿眸色冰冷,“看來季董猜錯了,不是北音欺負慕夕語,是慕夕語欺負北音,北音的婚戒說搶就搶,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慕夕語做過幾回了。”
他將季柏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季柏城麵色掛不住。
霍時卿慢條斯理地開口:“季董不如再猜一猜,現在證明了婚戒屬於北音,慕夕語會不會搶?”
“不可能!”
季柏城怒氣磅礴的否定了,眉心擰起,“霍先生,我尊敬你,但也不能放任你侮辱我的女兒!”
“夕語天性善良,怎麼會明知故犯,搶妹妹的婚戒?!”
季柏城認為剛才一定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把慕北音的婚戒給了夕語,才不是夕語主動要搶。
可說完這句話,在霍時卿意味深長的目光中,慕夕語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對慕北音道:
“北音,我也不想搶你的戒指,但媽媽喜歡,你就讓給她吧。”
……
……
季柏城仿佛被什麼砸中,猛地愣住了神。
霍時卿慢悠悠的鼓掌,“看來季董又猜錯了。”
“慕夕語聯合店長,顛倒黑白,想搶走北音的戒指,在季董眼裡,慕夕語的做法正確?這就是季家的教養?”
季柏城瞳孔緊縮。
當然不對……他季家是百年世家,平日裡季柏城很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生怕給季家蒙羞,他覺得,星黎的女兒自然也會為了季家著想,也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做出以權勢壓人的舉動?
可是,可是……
就在季柏城大腦混沌的時候,忽的聽見慕夕語無奈搖頭,“這兩對婚戒,時卿原本要給我,我不要了才會落到北音你的手上,若我想要,它們還是我的。”
季柏城好似忽然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為了證明自己的眼光沒有看錯人,忙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