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苓表情一僵。
因為她知道慕夕語根本不是蘇星綾的女兒！蘇星綾的親女兒是慕北音，但這件事決不能讓季柏城知曉，所以她訕笑一下。
“柏城，你這叫什麼話，我當時年少不懂事，二十多年過去了，哪用得著計較這些，我一看到夕語，就想到了星綾姐姐，所以對她關照多了一點。”
季柏城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但他明顯不想和元苓多做交流，而是徑直走向慕北音，“慕小姐，我們能單獨聊一下麼？”
正在吃瓜的慕北音眨眨眼睛，她看了眼元苓不甘中帶了幾分驚恐的表情，點點頭，“可以。”
霍時卿眸色暗了暗。
慕北音跟季柏城走到角落，“季董想說什麼？”
季柏城神色複雜，“我剛才問過元苓，她說若你不肯離婚，霍家不會讓你好過，慕小姐，我無意針對你，我隻想勸你早日離婚。”
“現在離婚，季家能給你一筆錢，還會給你找一門好婚事，如果等到霍家出手，就沒這麼簡單了。”
慕北音雙臂抱在胸前，“季董和季少不愧是父子，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季柏城一愣，“長銘來找過你？”
長銘向來厭惡慕北音，怎麼會為她考慮？
季長銘固執己見，“慕小姐，我不是在危言聳聽，門當戶對才有好結果，你和霍先生……”
“季董。”慕北音突然開口，“聽說元苓當年也看上了你，鉚足了勁和季夫人作對，所以她和季夫人是情敵。”
“你覺得，慕夕語作為她情敵的女兒，元苓在乎她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兒子，這正常麼？”
慕北音言儘於此，反正她要做的就是揭穿慕夕語假懷孕而已。
季柏城仿佛陷入了深思，“元苓當年那麼恨星綾，怎麼會……但夕語本就討人喜歡，何況星綾都離開了二十年……”
“你說什麼？！”
慕北音剛準備離開，猛然聽見了‘星綾’兩個字，驟然轉頭，臉色劇變，“季董，你剛才說季夫人叫什麼？”
季柏城不明所以，“她叫星綾……慕小姐，怎麼了？”
慕北音忽然感覺到大腦一陣暈眩，有什麼東西湧上來，讓她瞬間開始惡心、渾身發冷。
“你說……季夫人叫做星綾？”
季柏城點點頭。
慕北音額角滲出冷汗，渾身上下開始劇痛，一抽一抽的無比反胃，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忽然想起，之前古董交流會上，她拿出了一隻蓮花盞，那明明是媽媽留下的，季柏城卻非要說那是季夫人曾經購買的東西。
現在想來，這是因為——媽媽和季夫人是同一個人！
這麼長時間的不解和迷茫，好像一瞬間有了答案。
難怪慕耀輝那麼疼愛慕夕語，卻依舊不肯讓她上慕家的戶口們，對外宣稱她是‘收養的繼女’。
難怪慕家要千方百計把自己趕到鄉下去，時不時就要安排人去海城一趟。
難怪後來季柏城和慕夕語的‘相認’那麼理所應當，沒有任何阻礙。
因為這一切本就是慕夕語算計好的！
季柏城的夫人叫做星綾……而她媽媽也叫做星綾……慕家上下隱瞞的秘密就是這個。
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