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綾的那些設計圖,這麼多年一直都放在季家,慕北音就算確認那是蘇星綾設計的,卻也沒有證據。
她以為這麼鬨一鬨,別人就會相信?
這麼想著,季夕暖底氣足了起來。
“姐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但我知道,媽媽她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幾張設計圖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她根本用不著剽竊。”
慕北音譏諷勾唇,“季夕暖,你說你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那你這個‘媽媽’,喊的是誰?”
周圍安靜了一瞬,記者八卦欲飆升。
慕北音冷冷道:“我說葉知落剽竊我母親的設計稿,你身為她的女兒,竟然沒有一點擔心,反而和葉知落不過才見了幾麵,連‘媽媽’都叫上了。”
季夕暖暗道不好,一時口快她竟然忘記了偽裝,於是她急忙露出一個笑。
“姐姐,因為我了解季夫人,她不是那種人,她真的很有才華,也很有天分。何況母親的遺產全都交給了你,那麼她的設計圖理應也在你手裡,你卻一口咬定季夫人剽竊……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季夕暖看似是在給慕北音麵子,甚至連台階都給她鋪好了。
隻要慕北音說是誤會,那麼這就是誤會,季氏依舊能和和美美的與顧氏簽約。
但如果慕北音還想鬨,那麼她就會打上‘無理取鬨、善妒、不顧大局’的標簽,而季家對這個女兒,卻是仁至義儘。
季夕暖眼中閃著得意的光,她覺得慕北音這下該退讓了,卻沒想到慕北音嗤笑一聲。
慕北音語氣不鹹不淡,輕輕抬眸,“既然你對葉知落女士這麼了解,那麼請問,這些珠寶是她什麼時候設計的?”
季夕暖無奈歎氣,“姐姐,你糾結這些有什麼意思……好吧,我就說了吧,是因為季氏陷入困境,季夫人主動提出要幫忙,連續熬了三天的夜,才將設計圖完成。”
“季家都很感謝她,我身為季家的一份子,自然也很感動,這些設計圖,是我親眼看著她繪製的,所以請不要誣蔑她剽竊了,好嗎?”
不禁有記者隱隱感動了。
葉知落才嫁進季家幾天啊,就為了季家鞠躬儘瘁,季夕暖也是個好孩子。
“如果設計圖真是季小姐親眼看著繪製的,那肯定不存早抄襲剽竊。”
“是啊,季夫人熬了三天的成果,季家人都看在眼裡,何況季家能與顧氏合作,就說明這設計圖不可能是抄的,否則顧氏也不會同意啊。”
季夕暖露出一個包容的笑,“姐姐,你就算不相信季夫人,不相信我,但難道你連爸爸也不相信嗎?爸爸都說……”
“這就奇怪了。”慕北音慢悠悠打斷,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葉女士這幾天才熬夜畫出來的設計圖,為什麼與我媽媽二十二年前的設計圖一模一樣,難不成葉女士和我媽媽有心靈感應?”
嘩啦——
文件翻開一頁。
季夕暖心中一個咯噔,不對!她立馬看向一旁的保鏢,可惜來不及了——
文件已經翻開一頁。
一張張繪製完整的圖紙出現在眾人眼前,比葉知落的精細度、完成度都更高,設計圖的紙張泛黃,透著淡淡的書墨味——這是常年被鎖在櫃子裡的紙張,才會散發出的氣味。
那上麵的日期,是二十二年前,還有蘇星綾的親筆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