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夫人隻是淡淡瞥了眼門外的人,那些人便意會。
而後元老夫人淡淡說道:“艾瑞爾抄襲北音,霍天河當真不知情?元苓當真不知情?”
元鬆崖漲紅了臉,“阿苓和天河怎麼會知道……”
“嗬。”元老夫人扯了扯嘴角,“你不如去問問你的好養女好外孫,看看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艾瑞爾抄襲這件事,退一萬步說,就算不知道。”
砰——
元老夫人將手中的澆花壺猛地一放,神色冰冷,“你又憑什麼要北音原諒?”
元鬆崖臉色漲紅,“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顧全大局?!慕北音她點個頭的事,她竟然也不肯,你……不要臉!”
元老夫人冷笑一聲,反唇相譏,“元家上下就是這麼自私,感情沒有抄到你頭上來,你就覺得北音無理取鬨不顧大局?我倒是想問問你的好外孫顧全什麼大局了?”
“艾瑞爾抄襲華國的調香師,還抨擊華國的調香不入流、上不得台麵,是北音和時卿站出來就轉局勢,霍天河呢?他支持一個國外的抄襲者,來打壓自己國家的調香市場,你還覺得,霍天河是為了大局考慮?”
“曲凝初!”元鬆崖覺察到門外其他人視線的不對勁,大吼出聲。
曲凝初是元老夫人的本名,這麼多年,人人都稱呼她為元夫人、元老夫人,似乎很久很久,沒聽見旁人叫她曲凝初了。
曲凝初愣了一兩秒,冷笑,“怎麼,我說錯了?霍天河是不是支持艾瑞爾抄襲自己國家的調香師,是不是幫著艾瑞爾打壓自己國家的調香行業?你又是不是為了霍天河和艾瑞爾,要求自己國家的調香師低頭‘原諒’?”
“你,你……事情根本沒上升到這種高度,大家都是一家人……”
元鬆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然而,不等元鬆崖說完,門外就有人憤怒地打斷:
“難怪曲老夫人要搬出元家,元家竟然這麼不要臉?這都什麼歪理啊!霍天河聯合Y國的抄襲狗打壓南星,打壓華國的調香行業,還要南星低頭?”
“霍天河不分是非顛倒黑白,和抄襲者為伍,打壓原創,元老爺子竟然還維護,腦子都不要了?!”
“快,把這件事告訴彆人,絕對不能和元家合作,也不能和霍天河合作,否則被賣了還不知道。”
“天啊,霍天河為什麼非要幫著國外的調香師,打壓本國的?他不會是賣國賊吧……”
“住嘴!“元鬆崖心裡一個咯噔,他知道再說下去就大事不好了,急忙轉頭怒吼:
“曲凝初!天河可是元璃的兒子,你這樣說,想過元璃嗎!難不成你想讓元璃泉下難安?!”
曲凝初嗤笑,眸色猛地銳利,“阿璃的兒子?”
“我有沒有告訴你,以後少在我麵前提起這件事,阿璃忌日那天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元鬆崖,不想讓我揭穿霍天河和元苓的真實身份,你就最好給我閉嘴,少得罪我。”
“否則……”
曲凝初優雅的拂了拂披肩,拂去了一片落葉,就好像元鬆崖也仿佛這落葉一般,對她來說是無用的垃圾。
“否則我不介意和元家一起滅亡,反正我女兒死了,我也沒什麼在乎的人了,明白嗎?”
元鬆崖咬牙,“你這個瘋……”
瘋女人三個字還沒說出口,曲凝初便冷冷下令。
“不好好離開,那就直接趕走,管家!”
“是,夫人。”
下一刻,元鬆崖被拳打腳踢的踹出了門,“你們敢打我!你們敢踢……啊啊,曲凝初你這個瘋子,瘋子!”
曲凝初冷冷回眸,看都沒看元鬆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