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卿輕描淡寫,“元女士口口聲聲為我好,但威廉公爵已經死了五六個女婿,元女士竟然放心讓你唯一的‘親生兒子’入贅到公爵府?”
元苓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眼神躲躲閃閃,心虛至極。
“那,那也是那幾個男人命數不好,擔不起這麼大的福分,怎麼能怪威廉公爵和貝莎小姐呢?”
何況霍時卿若是死了,那才更好,那就是霍時卿的命!
霍岑鋒也歎氣,裝作慈父模樣,“時卿,你和貝莎小姐是天作之合,還沒結婚,想這些做什麼?難不成在你眼裡,威廉公爵是那等凶殘之人?那些男人死了就死了,肯定是他們對貝莎小姐不好,才會引火上身,現在威廉公爵和貝莎小姐這麼看中你,你應該趕到驕傲自豪才對!”
“哎,你就可憐可憐霍家吧,難不成你真要看著你的親生父母,就此鬱鬱寡歡嗎!”
霍時卿似笑非笑,“既然威廉公爵與貝莎小姐這麼好,那這等福氣不如讓給霍天河。”
“天河怎麼去受這個苦!”元苓想也不想尖聲高呼,一張臉猙獰無比憤怒至極,不過腦子就朝著霍時卿怒吼道: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霍家這些年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你竟然這麼狠心!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元女士這話說的挺好笑的,霍天河娶貝莎小姐是吃苦,霍時卿娶貝莎小姐就是恩賜,嘖嘖,你到底是看不起霍時卿,還是看不起貝莎小姐呢?”
大門打開,慕北音慢悠悠走了進來,唇角掛著一抹笑,眉梢微挑,看好戲似的拱火。
“威廉公爵,瞧瞧,元女士挺看不上你女兒的~”
“慕北音你閉嘴!”元苓心下驚恐,急忙吼道:“天河當然不能娶!因為……因為……對對,因為天河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元苓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時卿,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貝莎小姐是皇室,她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呀!皇室得罪不起,何況我都說了,貝莎小姐隻想與我的親生兒子聯姻,你作為我的兒子,難道忍心看我被氣死嗎!”
慕北音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元苓,“我看元女士聲若洪鐘,身體好得很,哪裡有被氣死的樣子?”
眾人:“……”
總覺得元苓並不是這個意思。
“慕北音你……”
“元苓。”慕北音冷笑打斷,“你說霍時卿是你親兒子,所以你要送他去享福,那麼我倒是問問,霍時卿哪裡像你的親兒子的?”
“他五歲時將他丟在冰天雪地裡不聞不問,他好不容易在外掙紮活到十歲,回到霍家,又因為霍天河不滿他的出現,你就把他關在地下室三天三夜,不給吃不給喝。”
“霍時卿成績優異,十四歲就可以去國外最好的學校進修,你卻逼迫他將名額讓給霍天河,霍時卿不肯,你便親自動手,抽了他三十鞭,把他一個人丟在地上,不允許任何人給他醫治。”
“慕北音閉嘴,閉嘴!”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一直到霍時卿掌控了霍家大權之後,元女士才消停了些許,但其間依舊逼迫他不斷退讓,都是為了霍天河。”
“這麼看來,當你的親生兒子不僅生命得不到保障,更是吃不飽穿不暖,有家不能回,有學不能上,我很好奇,元女士是站在什麼立場教訓霍時卿?”
記者們也麵麵相覷,小聲交頭接耳。
“這麼說來,霍先生一點也不像元女士的親兒子。”
“是啊,哪個當媽的會對親兒子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