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程他始終沒有離開她,狠狠碾著她的唇。
“小辭?小辭!”
外麵傳來周薑凜的聲音。
聶辭一僵,掙紮得更厲害了。
紀衡眯起眼睛,像是被刺激到,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聶辭急了,原本還咬緊牙不讓他得逞,這回直接張開嘴狠咬他一口!
紀衡略挑眉,伸手撈到她頸後,將她拉得更近,兩人四目相對,聶辭竟被他眸中一抹狠戾嚇了住,不知不覺張開嘴巴。
直到嘴裡都是血腥味彌漫,他才放開她。
聶辭猛地推開他,立即去抹自己的嘴巴。
紀衡反而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一手搭著椅背,一手撐在身後,斜睨著她。
唇角一處傷口異常醒目,血染紅了他的唇,這個男人就像隻妖孽,貪婪的冷漠的,盯著他的獵物。
“小辭!”
周薑凜還在找她。
她知道他就在門外,可聶辭竟不敢推開那扇門。
而紀衡就在她身後,肆意嘲弄地看著她。
直到他的腳步聲走遠,聶辭才迫不急待地打開門出去,仿佛身後的人是病毒是瘟疫,看都沒看一眼。
她連句指責怒斥都沒有,想要撇清的意圖太明顯了!
嘲弄的笑,自紀衡臉上一點點消失。
整個人坐在那陰鬱得越發可怕。
直到警察出麵,人群才消散。
紀衡的幾個朋友找到他時,都注意到他嘴角的傷,“紀衡,你的嘴怎麼了?插不上嘴也不用急得咬自己啊!”
“媽的,這一群瘋子!真是下頭!”
原本還是玩笑,可提到周家就又七嘴八舌罵了開。
紀衡一直都沉著臉,看上去心情較他們幾個還要不爽。
——
周家父母也沒想到,新年吃頓飯能變成這樣,交了酒店這邊的懲罰後,還得安撫三姑一家,再讓司機親自開車送回去。
兩人坐周薑凜的車回去,臉色都不大好看。
聶辭沒喝酒,負責開車。
周薑凜坐在副駕駛,頭扭到窗外,情緒也不高。
聶辭心裡更是亂糟糟的,剛才周薑凜找到她時,隻是愣了下,然後什麼也沒問,牽住她的手,就一直沒撒開,生怕她再丟了似的。
聶辭在心裡不停地罵著紀衡,罵完了他又罵自己。
她這樣的行為,跟渣女有什麼區別?
她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還是別禍害周薑凜這個大好青年了,她就跟紀衡這個千年老妖怪綁死在一塊算了!
大不了,互相傷害,看誰命硬!
他不想放過她,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不知不覺,周家到了。
周先生扶著太太下了車,周薑凜探出頭,“我先送小辭回去。”
兩人沒力氣說話,隻是擺了擺手,今天耗費太多精神,對聶辭連些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
“你喝酒沒法開車,送了我之後還得叫代駕,這一來一去太折騰了,不如我直接叫車回去。”
聶辭就要解開安全帶,卻被他抬手製止。
“叫什麼代駕啊,直接睡你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