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岑是真聽不下去了。
這種架,沒得勸。
剛好有客人來,他便到一旁調他的酒去了。
郭蓓鈺怔怔地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當一個男人說對著你硬不起來的時候,這比直接告訴你“我出軌了”,還要令人崩潰。
那是從根本上對你的否定!
彆說是愛了,或許你在他眼裡,連個女人都算不上!
郭蓓鈺此刻就是這種感覺,窒息得想要瘋狂地做點什麼,她茫然又沮喪,就想要將這股情緒發泄出來。
她一言不發地進了舞池。
扯開柔弱的外表,她是性感的,不比聶辭那種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欲,她是能勾進男人心裡那種。用她纖細孱弱的外表,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破壞欲。
她滑進舞池,脫掉毛衣外套,肆意散發著她的柔她的媚,很快便吸引了幾個男人圍過來,漸漸,都快要貼上她的身體了,手也開始不老實。
紀衡一直背對著她。
陸裴岑皺眉,走過來朝那邊呶呶下巴,“真不管了?”
紀衡斂著眉,聲音很淡:“她是個成年人。”
陸裴岑知道,但他剛才說的話也太刺激人了,尤其郭蓓鈺還曾有過那麼一段不堪往事,這麼不管不顧的誰知道會不會出事啊?
“你還是把她送回去吧。”
紀衡先是沉默,然後喝了最後一杯酒,放下杯子起身。
他徑直走進舞池,冷著臉將已經半環住郭蓓鈺的男人手甩開,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就走。
郭蓓鈺也不說話,隻是用依戀且悲傷地望著麵前的男子。
可其它人不乾了!
有這麼插隊的嗎?
“喂!站住!老子讓你走了嗎?”
對方話沒說完,紀衡驀地轉身,一拳揮到對方臉上!
陸裴岑捂著胸口做深呼吸,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為了郭蓓鈺,一言不合就動手!
可他若是知道紀衡今天為了另一個女人,竟動了殺人的念頭,恐怕更會嚇得不輕。
酒吧是陸裴岑的,再加上有人及時趕到善後,事情才沒鬨大。
酒吧外,紀藍顏環著手臂,視線是冰冷的。
“跑到酒吧喝酒鬨事……行啊你!紀衡你還小嗎?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你這是在救人還是在害自己?”
紀衡坐在台階上,指間夾著煙,整個人都陰鬱得不行。
郭蓓鈺試圖解釋:“這件事不怪他,是我……”
“當然是你!”
紀藍顏轉過頭便目光犀利地看她:“郭蓓鈺,有時我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愛他呢,還是因為那件事想要報複他?”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紀衡為了你,打過多少次架?你敢說,這裡麵你都是無辜的嗎?天下女人多的是,那幫男人怎麼就那麼賤,彆人不去招惹,偏生不怕死地招惹你這位郭家千金?”
“我沒有,姑姑,你聽我解釋……”郭蓓鈺垂眸,又要落淚。
“彆叫我姑姑!”紀藍顏嫌棄到不行:“你是屬洋蔥的嗎?剝掉一層皮哭一次?隻可惜,你偽裝太多,就算是哭瞎了,也剝不乾淨!”
郭蓓鈺低著頭,眯了眯眼睛。
紀藍顏討厭她,她知道,所以對自己向來都是不留情麵,可今天尤其充滿惡意。
但她是紀衡的姑姑,隻要有這層關係在,就注定自己處於劣勢。
“行了。”
紀衡掐了煙,抬頭看姑姑,“怎麼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