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紀衡目光陰鷙,直接給賈肅打了電話。
電話才接通便質問:“怎麼會受傷的?”
賈肅也算是被磨煉出來了,根本不需要提供前因後果,便能做到精準回複。
紀衡一邊聽著一邊掏出根煙來點上。
英俊的外表即便是什麼也不說也不做,便能自成一道絕好風景。
這時,有身著性感的美女主動上前搭訕,“帥哥,一個人啊?”
紀衡聽著電話,漫不經心地掀起眸子,朝她那邊冷冷掃了眼,沒說話,但拒絕之意非常明顯。
女人對自己相當自信,妖嬈地笑著,扭著纖細的腰際,朝他偎過去,“一個人多無聊啊?不如……我陪你啊~你想怎麼玩都隨你……”說著還高高地挺起胸,就要碰上他的胳膊。
“滾。”紀衡的目光漸漸變得陰鷙,整個人像被籠罩在沉鬱密雲之下。
“嘁,裝什麼裝!”
電話那端,賈肅還在等他的決定。
紀衡一支煙抽得差不多了。
“哪隻胳膊傷的,就斷她哪隻。”
“知道了。”
他的口吻輕描淡寫,自然地像在談論天氣。
掛了電話後,紀衡依舊心情不好。
重新回到包間後,陸裴岑馬上打趣道:“這是……吵架了?”
俞東宇一聽就樂了。
“是嗎?那趕緊說說。”
紀衡瞥他一眼,又怎麼會聽不出他那幸災樂禍的口吻。
可是意外的,他竟懶洋洋道:“有人趁我不在時欺負她。”
“我去!誰這麼大膽?”陸裴岑對聶辭的印象也很好,聽到後當即也要給她出氣。
紀衡再沒說話,給自己倒了杯酒。
關諸城有趣地看他,輕笑了聲道:“你把我們叫出來,就是看你喝悶酒?”
“就是,我們這都忙著呢,有事就趕緊說!”俞東宇這個人雖然平時會故意跟他唱反調,感覺不懟幾句就不會說話,但若真說到幫忙,他絕對毫不含糊。
紀衡沉默幾秒,說:“跟紀家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會跟老爺子撕破臉,他那個人你們是知道的,我怕到時會連累你們。”
關諸城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就這事?”
“嗯。”
俞東宇嗤笑,“我還以為什麼事呢!”
陸裴岑也說:“雖然你之前沒說,不過後來呢……我們該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就像你說的,我們也清楚紀老爺子是什麼人,不過那又怎麼樣?我不信,他敢一連得罪我們三家!”
“就是!”俞東宇晃著酒杯,不緊不慢道:“俞家從來不會主動招惹過誰,可也不怕事!”
關諸城也倒杯酒,跟他碰一下,“關家也不會輸誰。”
“好,我知道了。”感激的話紀衡也沒說,因為他們之間完全沒這個必要。
“還有,需要幫忙的話就開口,別跟我們客氣。”陸裴岑道:“你那個堂哥還是很有手腕的,有消息說,他已經跟境外勢力扯上關係了。”
關諸城冷笑:“夠瘋的啊,這是拿著紀家當籌碼,陪他一起上賭桌啊!”
俞東宇調侃道:“阿衡,其實都不用你出手,你這個堂哥就能把紀家給搞死。”
紀衡卻慢慢搖頭:“紀家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外公的。我不可能讓他踩著我外公的屍骨往上爬。”
關諸城看看時間,“我晚上還有約。”
他起身,隨即狹長的眸朝紀衡瞥了瞥,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需要幫忙就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