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餐廳前，王米米朝她的方向最後看一眼。
聶辭沉默一會，說：“如果，你心軟想要……”
“走吧。”
王米米轉身就走。
她心裡清楚得很，即使沒有聶辭的刻意安排，事情的走向也會是如此。
曾朗怎麼可能會是真心？
這個外人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實，她不信蔣怡會不明白，無非就是心存僥幸，總認為自己是那個幸運的罷了。
既然是她的“果”，那便要獨自承受。
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當晚，餐廳的這段視頻算是在江城火了。
不用說，蔣怡也被扒了個底朝天。
王大林在江城也算是有過姓名的，身邊沒有不知道他好色的。有博主甚至混進精神病院，果然拍到了王大林，他早就已經瘦到皮包骨，沒個人形，整個人瘋瘋癲癲的，見人就說“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句話成了公開審判蔣怡最有力的證據。
一定是她把前夫送進精神病院的，否則王大林為什麼會這麼說？
再者，關於她女兒王米米的事也一並被挖出來。
其中不免提及王米米早前想不開輕生的過去，畢竟，當時是上了社會新聞的，在相關部門那邊也有相關記錄，不是隨便誰能抹掉的痕跡。
王米米其實把這段過去看得很淡然，凡是人生中經曆過的，必會留有痕跡，怎麼會被輕易抹去？也是因為這些經曆，才成就了如此特殊的她。
“米米，對不起……”聶辭很後悔，“我明明已經找人把新聞壓下去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根本壓不住……”
這一點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想對付蔣怡，可也絕不會傷害米米。
她知道那件事是米米不願提及的過去，如今被這麼多人知道，連公司裡的同事見到她，都免不了指指點點，聶辭是真的後悔了。
王米米卻是笑笑，並不在意，“沒關係，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知道就知道吧。”
“可是……”
“小辭，即使今天不是你，早晚也會有別人。既然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與其將來成為別人攻擊我的武器，現在拿來自爆也沒什麼不好。”
王米米越是這麼說，聶辭就越是內疚。
“背後一定有推手！”她眯起眼睛，雙手捏成拳，“要是被我查到是誰，我一定跟他磕到底！”
聶辭也的確沒猜錯，蔣怡的新聞，確實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紀衡接到賈肅電話時，還在機場。
“老板，王米米小姐那邊，要不要再轉移一下視線？”
“不用。”
紀衡臉色不太好，坐在VIP候機室內，閉著眼睛緩緩道：“隻管再加一把火。”
“呃，這樣真的好嗎？萬一讓辭姐知道的話……”
“那就別讓她知道。”
男人慢慢睜開雙眼，眸底一片暗沉，“我不許她身邊有任何一個威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