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你敢……你敢……”
宋玉蘭這回是真的被嚇住了，邊說邊退後，臉色鐵青著，最後轉身就走。
陸裴岑嗤笑一聲，掏出手機給紀衡發消息：【搞定了。】
紀衡這邊收到他的消息，把手機給聶辭看，“以後都不用再理會了。”
聶辭心情很差，沒理他。
兩人出了電梯回去時，紀衡一眼就看到走廊裡被踩得稀巴拉的手機，“這是我姑婆乾的？”
聶辭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取出裡麵的卡。
“小辭，對不起……”
他很心疼她，從身後將她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頭，“她一定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是很難聽。”聶辭的口吻很平靜，有點見怪不怪的意思了。
紀衡一看，心裡更疼了。
“以後不管是我的誰，哪怕是我爸媽從下麵來找你，隻要對你不客氣，你就不用顧慮我，儘管出氣！”
“……”
聶辭一愣，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被他給逗笑了。
“從下麵來找我？虧你想得出來！”
“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我，他們對你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他們都不尊重你，你又何必給他們麵子？”
他能這麼說，聶辭其實挺欣慰的。
如今像他這麼拎得清的男人真的太少了，大部分都是和稀泥，恨不得老婆或是女朋友連他那份孝道也一並儘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紀衡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
“買手機。”
——
宋玉蘭在聶辭這碰了釘子，又被陸裴岑嚇了一通後，氣得走到半路就再也走不動了，坐到了商場外麵的休息椅上。
她本來是想給虞鳳打電話，讓她派司機過來接她。
可虞鳳卻說司機被她派出去接人了，然後沒聊幾句就說忙，接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宋玉蘭低低抱怨幾句，又打電話給衛之。
電話才一通她就頤指氣使道：“衛之啊，我在外麵，現在走不動了，你來接我吧。”
“呃……實在是抱歉啊宋奶奶，我還有很多工作，真的走不開。不然您先叫車，回頭我把打車費給您。”
宋玉蘭忍不住就對著手機吼：“你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搞得自己跟老板一樣！哪有那麼多工作要做啊？我讓你來接你都不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白眼狼！枉費我小時候對你那麼好了！”
衛之那邊哪有時間聽她在發泄怒氣啊，說了句“對不起啊宋奶奶，我要掛了”，電話隨即掛斷。
“喂？喂！衛之！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宋玉蘭還在罵罵咧咧呢，就聽到一個驚奇的聲音：“您是……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