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周姨,還有月嫂和保姆阿姨,哪用得著你啊?你也麻溜回去!都別在這妨礙我休息了!”
聶康良也說:“這裡你不用擔心,忙你的吧,我也會守在這兒的。”
“那……好吧。”
聶辭起身,紀藍顏是剖宮產手術,的確休息更重要。
她拿起外套往外走。
聶康良看著紀衡也跟了出去,眉頭整個擰緊。
“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你說的嗎?”紀藍顏累了,又回到床上,慢慢坐下來,“小辭也不是以前的她了,你與其擔心你女兒,不如擔心一下我侄子。”
聶康良是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聲音有幾分僵硬道:“擔心他乾嗎?他不傷害別人就不錯了!”
“嗬,你還沒看出來嗎?小辭現在完全拿捏他,一拿一個準!”
“那還真沒看出來。”聶康良道:“他們兩人中間,隻要還有那位郭小姐在,就很難會走下去。有時候,矛盾不是沒有,而是積攢到一定程度才爆發。所以,這不是就分手了嗎?”
聽得出,他對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紀藍顏也沒替紀衡說話,隻是道:“周姨,待會兒,你去看看那位郭小姐吧。”
周姨是個識大體的,她點了點頭說:“是該去看望,怎麼說也是過來看望紀小姐才出的事,於情於理咱們都該去看一眼。”
——
夜裡,郭蓓鈺發了燒。
宋玉蘭照顧得十分細心,才剛燒起來她就發現了,馬上喊來值班醫生和護士。
得知她的身體狀況後,醫生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做過移植手術的人,頭幾年的免疫力肯定會差很多,像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病會有很多。
郭蓓鈺人都快要燒糊塗了,可還是會叫紀衡的名字。
“阿衡……”
宋玉蘭用濕毛巾給她擦擦臉,“唉,蓓鈺小姐啊,你可真是個癡情種,都這樣了還叫他做什麼?他要是心疼你,早就會惦記你過來看你了。”
見郭蓓鈺燒得厲害,一會兒哭一會笑的,仍然會叫紀衡的名字,宋玉蘭一咬牙,決定幫她一把。
於是,她將郭蓓鈺說胡話的視頻,發給了紀衡。
隻要他還有點良心,就會過來看她的。
果然,在得知郭蓓鈺發起燒後,紀衡馬上趕去了醫院。
郭蓓鈺在輸液,臉頰燒得滾燙,嘴裡仍在叫著他的名字:“阿衡……阿衡你不要離開我……”
紀衡來到她身前,聽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眸中一抹愧疚劃過。
其實說到底,不是她不夠小心,而是他沒有照顧好她。
宋玉蘭忙道:“蓓鈺小姐,阿衡來了……”
“阿衡……阿衡……”她叫著叫著,就哭了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救你,做錯了嗎?我喜歡你,難道也錯了嗎?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當成一個罪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討厭我?”
宋玉蘭聽得直心疼,“阿衡!我知道你不喜歡姑婆乾涉你,可是你自己聽聽,蓓鈺小姐是怎麼待你的?錯過了她,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麼喜歡你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