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院長對張主任使眼色的時候,秦風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他隻是裝作沒看見。現在聽張主任這麼問,他有些後悔自己的不冷靜,不該跑到醫院來這麼大張旗鼓地治病,現在好了,人家開始注意他,再加上上次給自己檢查的奇怪結果,不把他當成怪物,那才叫一個奇怪呢。
“張叔叔,是這樣的,我的醫術,是和老家一個爺爺學的,他這是家傳絕學,因為我們爺兒倆有緣,他才教我一些簡單的醫術,你也明白,外傳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請你也理解我的苦衷。”
張主任恍然大悟:“噢,是這樣子,好的,我也不勉強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去忙著向院長彙報,秦風則在床上打坐調整,準備下一輪的治療。
當秦風治療完最後一個學生,已是華燈初上,天色完全黑下來。
一出診室,秦風就看到正在長椅上坐著的葉之儀。
葉之儀拿出塊手帕,輕輕為他扌察拭著臉上的汗水。
“是外公派我來的,他叫你去一趟,有事找你商量。”
好多學生和家長急著要立即出院,但是醫院沒有同意,他們還要留下學生,作四十八小時的觀察,一來是怕會出什麼意外,二來他們也想在學生身上,找一個秦風治療的依據。醫院承諾,這兩天的費用,包括夥食,都由醫院包下來。
聽院方這麼說,家長沒有再堅持走,秦風則安心地跟葉之儀,去見聞仲達。
一進客廳,秦風就發現屋子裡還有客人,不是彆人,正是市長東方白。
“東方市長好!”
“秦風,你好!我們見過幾次麵,也算是熟人,以後就不必這麼客氣!再說,我們也算是師兄弟對吧?以後沒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師兄好不好?”
聞仲達扌罷下手,招呼秦風坐下,葉之儀體貼地端來一杯紅茶。
“小師弟,首先我要感謝你,給我妻子治好多年的頑疾,她一再要我請你去家裡一趟,表示謝意,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秦風當然不會貿然稱東方白為師兄:“東方叔叔客氣啦!我和曉雨是校友,我想還是稱呼您一聲東方叔叔,比較穩妥些。顧姨的病,其實沒什麼大礙,隻是原來調養不夠,原本不應該這麼嚴重的。”
沒等東方白回應,聞仲達哈哈笑著說:“你小子,不但在教育上有些見地,而且還是名歧黃聖手,真是讓老頭子意外,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啊!”
秦風趕忙回應:“聞老說笑,不過是些皮毛之技,哪敢妄稱聖手。”
聞仲達把頭搖得拔浪鼓一般:“如果說不用器械,不用藥物就能解毒的人,再算不上聖手的話,那天下就沒有名醫一詞啦!你也不必過謙,年輕人不能過分謙遜,否則那來年少風流一說?就是狂妄些也不為過嘛,何況你也沒有輕狂。”
秦風嗬嗬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