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興衝衝地趕到飯店,兩人一見麵,便緊緊地扌用抱在一起。
“聶輝,我沒想到會是你,終於又見麵啦!”
“是啊,秦風,沒想到七年沒見,你力量倒是長了不少,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弱弱的小子啦!”
“嗬嗬,你倒是變老了不少,我記得你隻比我大一歲,怎麼看起來老氣橫秋的?”
“咳,一言難儘!”
秦風大手一揮:“既然一句話說不清楚,那就慢慢說。方姨,給我們上幾個好菜,兩瓶好酒,還有你那個豆花,到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多來幾碗,我是怎麼也喝不夠啊!”
方姨嗬嗬地笑著,讓二人去單間裡麵說話。
聶輝,和秦風同村長大,是小時候最要好的朋友,那時候秦風的身體弱,聶輝身體強壯,每逢有人欺負秦風的時候,總是聶輝為他打抱不平,將欺負的他的小子們打得屁滾尿流的,當然聶輝為此也挨過不少打。
聶輝父親去世得早,隻有他和母親兩人一起過活,因此免不了會遭村裡人欺負,聶輝從小就是個倔種,動不動就揮拳頭,因此村裡很少有人喜歡他。
但偏偏就是這麼個人,卻和秦風很要好,聶輝從不接受彆人家的東西,但是秦風送給他東西,他從來不拒絕,都是心安理得地接受。
因為家裡窮,所以沒上幾年學,聶輝便輟學在家,幫母親下地勞動,養家糊口。
在聶輝十五歲的時候,喜歡上了村主任張日王的女兒,經常會混在一起玩,可是村主任對聶輝很反感,堅決不同意女兒和他一起玩。
村主任的女兒名叫張小花,和秦風同歲,當時還都是懵懂少年,因為農村的孩子,成熟較晚,所以對性方麵的知識,很是缺乏。後來聶輝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挑唆,說是要和張小花發生關係,再後來,張小花哭著和她的父母說,自己懷孕了,是聶輝的孩子。
張日王勃然大怒,立馬跑到聶家,把聶輝扌爪過來,狠狠地打了一頓,把他的月退給打傷,而且還揚言要報警,把聶輝送進監獄裡去,聶輝年紀小,一時因為害怕嚇得跑掉,從此再也沒有回家。
後來聶輝的母親,因為思念兒子過度,一病不起,沒兩年就去世了。
再後來,有一年大年三十的晚上,張日王家突然發生大火,房子什麼的都被一燒而光,有人猜測可能就是聶輝乾的,可是苦於沒有證據,公安局方麵也一直沒能石皮案。但是聶輝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今天,秦風才和他見到第一麵。
說起當年的往事,二人唏噓不已。
秦風笑著打趣聶輝:“其實那個張小花才是個傻瓜,就你們那樣做,要是會懷孕的話,那你丫的槍法了太準了吧?”
聶輝長歎一聲:“唉!過去的事晴,還提它乾什麼?”
秦風隻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當年聶輝和張小花發生關係的時候,他根本就在現場,那也叫發生關係嗎?聶輝不知道聽誰說的,弄了根蘆葦杆,把中間的結節處打通,然後一頭堵在自己的小弟那兒,彆一端插在張小花的下麵,可能是聶輝弄的時間太久,後來忍不住尿急,一股熱流衝進了張小花的那裡麵,張小花就誤以為自己懷孕,所以才發生了後麵的悲劇。
“秦風,那個傻女醜,現在怎麼樣啦?”
秦風狡黠地一笑:“咋的,你還在掂記著她?”
“怎麼可能,現在我們都什麼年紀,還會木目信當年的那種傻話!”
“他還能怎麼樣?因為這事,她沒有再上學,一直呆在家裡不出門,後來早早地被他父親給找個人家,嫁人了事唄!”
“說起來,也是我害了人家,是吧?”
“怎麼會?是她自己太傻,再說,就是真的懷了孕,他老子爹最後沒辦法,不還得讓她嫁給你聶輝嗎?怎麼說你也好過現在,她嫁的那個家夥吧?”
聶輝眼睛瞪得大大地,吃驚地問:“咋,她嫁得不好?”
“你以為呢?就你們那些事,早早地就傳遍了十裡八鄉,那個好人家的男人會娶她,最後隻能嫁個老光棍兒,現在被折磨得不像樣子,老得不行。”
“那個老光棍子是不是經常打她啊?”
秦風搖搖頭:“那倒沒聽說過,隻是他們一直也沒有孩子,不知道是咋回事,估計是那老家夥不行吧!”
聶輝長歎一聲:“算啦,不提她!說說你吧,聽說現在混得不錯,還沒畢業,就開起自己的公司來,原來我還真沒發現,你竟然還是個乾大事的主!”
“那是,你怎麼樣,現在做什麼工作?”
“那有什麼工作,四處流浪唄!”
“對啦,聶輝,”秦風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今天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實話告訴我,當年張日王家的那把火,究竟是不是你放的?”
聶輝沉默半晌,扌莫著那條跛月退,自言自語地說:“善惡到頭終有報,木目信老天爺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