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
韋烽一顆心,又開始亂了。
“冷蜻是尤政鴻在池州的舊相識,兩個月前依約來到永州,不久兩人便成了親。”【夜】接下來的話,打破韋烽的幻想。
“那尤家現在境況如何?”少頃,韋烽再問出聲。
“尤邦國臥病在床那段日子,尤政華胡亂揮霍,幾乎敗了尤家半個產業。尤家實際上再也不像以前那麼風光和富裕。單論家產,還比不上另一米商胡睿。”
“秦州胡睿。”韋烽呢喃著這個人的名字。
“主子,您是否想過,乾脆撤了尤家,換上其他人,譬如胡睿!”
“不!尤家曆代擔任總商會管事,積累了不少威信和人脈,重新立新勢力未必能做到。”
韋烽這個世襲製度社會的君主,必然傾向擁護和支持世襲,“你繼續追蹤,隨時向我稟告新情況。”
“是的,主子!”【夜】看了一眼角落那堆積如山的枕頭,不禁遲疑道:“主子,既然她不是夫人,您為何還去買這些東西。”
韋烽不語,渡步過去,望著眼前各色各樣的枕頭,腦海閃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嬌容,那個對他總是帶著莫名敵意和不耐煩的神秘女人。
【夜】離開後,韋烽便也披上一件風衣,走出客棧。
熱鬨的街道,因夜幕來臨變得寂靜,除幾棧昏暗的路燈,街上再沒其他人。
韋烽踏著朦朧夜色心不在焉地走著。
忽然,一個小夥子癲癲顫顫走過來。
“她是很美,可動作粗魯得很,既不像我這麼溫順,又缺少善解人意。公子您到底看中她哪點,您不是講過不喜歡女人嗎……”小夥子一邊走,一邊低聲自言自語。
韋烽是習武之人,耳力超然,把小夥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詫異地看著對方,在其即將經過自己身邊時,截然攔住,道,“你沒事吧?”
小夥子抬起臉,鳳眸一片迷惑,最後竟撲進韋烽懷中,“公子,您終於來找我了!您始終覺得我最好,最適合您,是吧?”
韋烽掃視一下空蕩蕩的四周,低沉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公子,我是修純啊,難道您真的喜歡上冷蜻,連我是誰也不記得了?”小夥子悲傷地低啜起來。
韋烽心頭一震,隨即扶正修純的身子,道,“你喝醉了,回家吧。”
“公子,求您彆不要我,若我做錯了什麼,請告訴我。您發過誓不會喜歡女人的!”袁修純重新抱住韋烽,痛哭流涕。
韋烽對準他的後背輕輕一點,哭聲立即停止,袁修純昏了過去。
【夜】出現。
韋烽將袁修純推給他,“找個客棧安頓他,還有,查一下他的身份和過往。”
“是!”【夜】扛起袁修純,迅速離開。
韋烽沿著大路繼續走了一會,才返回客棧。
翌日。
他繼續來到枕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