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薇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柳霆沛,認真地說:“霆沛,很感謝你的表白,更加感謝你的愛,由於一切太快太突然,我暫時無法反應過來,給我點時間,我會好好考慮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嗎?”
“嗯!我理解!不過江書薇,我希望,我的表白不會對你造成困擾,你肯花時間去考慮,我甚感欣慰。假如你能接受我,我會非常非常的高興;反之也無所謂,畢竟,愛情不能勉強。隻希望,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可以像以前那樣,開心地住在一起,沒有彆的想法,隻是單純地同住!”
“好,我答應你!”
她的回答,讓柳霆沛略微惆悵的心,總算恢複些許雀躍,“夜了,你去睡吧。”
“你呢?”
“我想再坐一會。”
“那我陪你!”江書薇想都不想,便脫口說出。
柳霆沛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說著,他躺下,十指相扣,手臂當枕頭,平放在後腦勺。
江書薇默視了一會,起身,步出草地,朝屋裡走去。
柳霆沛並沒有目送她離開,雙眸依然緊閉,整個人似是沉思,又似是平靜。
回到寢房,江書薇換上睡衣,躡手躡腳地爬到床上,側身躺在韋珞旁邊。
一邊輕撫著他的額頭,一邊俯視著他的睡容,剛才在草地上的那一幕,不禁又浮上她的腦海。
與柳霆沛的關係,她想過是朋友,是親人,是知己,唯獨沒想過是情人。
大家來自同一個地方,有共同的思想和共同的話題,住在一起,隻是為了更好地生活。
珞珞叫他爹,她也沒想過其他意思。她認為,那隻是一個稱呼,並不代表什麼。
今晚,他的告白令她大吃一驚;他的包容讓她異常感動;他的真誠深深震撼了她。
有夫如此,婦複何求?那一刻,她有瞬間的衝動,差點想對他講,她接受他的愛,她也喜歡他。畢竟,無論在哪方麵,他都比韋烽強。
韋烽,她千方百計想離開的人,料不到,竟然還是會遇上。更難以費解的是,她還與他做了那種事。原本想撇開的關係,似乎又變得糾纏不清了。
他用手段俘虜自己,的確很卑鄙。自己有權拒絕,卻毫不掙紮和反抗,還享受其中,那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女人因愛而性,與他共度春宵,是否代表她心裡其實還有他?又或者,她根本沒有忘過他,對他的愛,也一直保存,隻是被她硬壓於心底深處?
她清楚記得,昨晚的自己,是多麼的火熱,多麼的急切,她仿佛中了他的魔咒,腦子什麼也不想,隻想與他一起攀登欲望的高峰。
那一刻,自己和他,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還是那麼美妙,令她舍不得離開。
想著想著,江書薇不禁鬆開睡衣紐扣,注視著身上一個個紅點,這是昨晚瘋狂的見證,也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他說,盼那一刻,盼了三年;他說,終於明白什麼是靈和肉的結合。自己應該相信嗎?他情欲極強,要他三年不碰女人,似乎比要他的命還痛苦。
另外,即使他真的能守身如玉,後宮那些女人會否放過他?無論哪個朝代,後宮的設立,無非都是兩大作用,一是提供皇帝淫樂;二是用來均衡朝堂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