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女王宮殿,除了江書薇,韋珞,穀秋和司綵,還有李映菊,每天都是鬨哄哄的。
之前,江書薇雖也經常與李映菊商討國事,但都是負責聽,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故她對菲菲國的了解還是很有限。
一時之間,整個重擔壓在肩上,她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幸虧女王安排了幾名資深且忠心耿耿的女官輔助她,再加上她的勤奮好學和聰明能乾,還算勉強應付得來。
“阿薇!”房門被推開,李映菊緩緩走進。
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江書薇馬上離開書案,扶李映菊來到旁邊的大椅上,“您身體還沒完全痊愈,要多加休息。”
“我沒事,吃了蘇太醫的藥,再加上最近的休養,身子好得七七八八了。”已經除下麵具的李映菊,白皙美麗的臉上儘是慈祥和憐惜,“一切都還習慣嗎?”
“算可以吧。”江書薇歎了歎,“現在才知道,這至高無上的位置,比想象中還難,健康如我都吃不消,很難想象身體有疾的您,是如何堅持下去。”
李映菊不語,隻是笑吟吟地望著江書薇。
江書薇美目不經意地到處掃視,看到桌子上的銀色小麵具,不由問:“婆婆,我不戴麵具,先祖們會不會責怪?”
“在寢宮範圍內不戴,沒關係的。”
“戴著它,總覺得麵部肌肉都緊繃起來了,思考能力也會隨之下降。最主要是,珞珞一點都不喜歡我戴麵具。其實,在登基大典的時候,每位女王的容貌,朝中文武都看過,又何必再以麵具示人?”
“這是菲菲國的傳統。菲菲國的第五任女王在位期間,曾經麵臨一場大劫難,到處瘟疫泛濫,死傷無數,當時形勢非常險峻。為了抑製瘟疫,她獨自關在禦書房,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終於想出一個對策。同時,不知因何緣故,她兩頰肌肉全部萎縮。最後隻好命人特製一個麵具,掩住那些皺紋。大家都認為,她之所以變醜,是因為太過勞累,故從第六代開始,所有女王都得戴上麵具,以表對她的緬懷和敬重。”
江書薇聽後,總算明白過來,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她繼續問,“對了婆婆,那個丘以珍是個怎樣的人?”
李映菊不答,反問:“莫非她刁難你了?”
“今日早朝,我向眾人提出新的改革方針,大部分人都讚成,就她為首的幾個官員持反對態度。”
“丘以珍,與我同一年擔任女官,人很聰明,智謀、膽略都很不錯,就是為人心胸狹窄。當年七賢法師把皇位傳給我,早就引起她的不滿,一直以來,她表麵上服從我,其實暗地裡聚結一些爪牙,經常與我作對。”
“這半個月以來,她們總是處處刁難。”江書薇抱怨,“她今天還當眾提出應該停止對雄昇國進貢糧食和馬匹,還說什麼您現在退位了,不應再保留您的私欲。婆婆,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剛接任菲菲國的時候,雄昇國正好發生大旱,他們妄圖發動戰爭,搶奪資源,主要矛頭是地大物博的裕晫皇朝。當時,烽兒正好才登基,一切都還沒穩定,斷然經不起戰爭。我思前想後,於是修書送給雄昇國的老國王,答應每年進貢大量的糧食和馬匹,緩解雄昇國的經濟危機。老國王念在七賢法師對他有救命之恩,便也很爽快地跟我達成協議。”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韋烽。”江書薇不禁感歎母愛的偉大。
“嗯。丘以珍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她隻知我這樣做是基於私人原因,對個中緣由並不了解。”
“那協議,為期多長?”
李映菊略微思索,答:“七年!今年正好期滿!所以,你沒必要理會丘以珍,她一直窺視皇位,如果不是看在她尚有建樹,我早就革除了她。”
江書薇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繼而定定注視著李映菊,表情十分的認真,“婆婆,其實……我還有件事想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