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搖了搖頭,實在有些不能理解相華彩的思維。
不過從相華彩口中,他還是得知了兩件事情,自由會確實是由秦遠業創立的,相華彩也不是秦遠業找到第一個人。
當然,這些猜測的前提,是相華彩沒有對他說謊。
似乎相華彩也沒有說謊的必要,這些事情隻要願意去查,還是能查到一些痕跡的,所以說謊並沒有什麼用。
“現在你明白了?”相華彩問道。
“明白了。”秦錚點了點頭,緩緩站了起來。
如果按照相華彩的說法,那麼時間就能夠對上了,而且說明他目前得來的消息,都是真實的。
看著秦錚臉上的疑惑慢慢消失,相華彩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忽然,秦錚開口道:“不過我也確定了一件事情。”
相華彩有種不好的感覺,笑容僵在臉上,低聲問道:“什麼事情。”
“你果然不是我父親的師父。”秦錚直接問道:“你騙我,是有什麼目的。”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相信?”
“不,我相信你說的,但我還是確定,你並不是我父親的師父。”秦錚冷聲道。
“理由呢?”
“當我對你身份提出質疑的時候,你並沒有打算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與我父親的身份。”
“這有什麼問題。”相華彩眼神陰沉道:“剛才那些話,不是已經替我證明了嗎?”
秦錚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還不夠,那些不過是證明,你確實有時間能夠成為我父親的師父,但卻不能證明,你就是我父親的師父。”
“這兩者有什麼區彆嗎?難道陳廣的話,蔣正文的話,還不能證明我是你父親的師父。”
“他們的話確實能夠證明,但我卻對我撒謊了。”
相華彩臉色一沉,房間的光線似乎變暗了,他身後忽然出現一道長長的影子,似乎打算吞噬掉什麼東西。
一陣夜風吹動了窗簾,淡淡的月光灑落進來,在地上留下一片雪白。
秦錚站得筆直,眼神堅定地跟相華彩對視著,接著說道:“其實來這裡這麼久,我一直都在奇怪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除了陳廣與蔣正文以外,根本沒有人在討論我父親的事情。”秦錚道:“出現這樣的情況,隻有一個原因,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根本沒有人認識我父親。”
一瞬間,窗外的風大了起來,嗚嗚的風聲,仿佛女人的哭泣聲,讓人背脊發涼,心跳瘋狂加速。
相華彩雙手放在桌上,指甲用力地扣著桌麵,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
“這麼說,你早就懷疑我了?”相華彩的表情有些猙獰。
“其實也沒有,隻是見得人多了,聽得話多了,就有了一些想法。”
“既然你都懷疑我了,還敢獨自找上門來。”相華彩慢慢站了起來,身上的殺意如潮水般湧了出去,“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給殺了!”
驟然間,風一下子變大,吹得秦錚的衣服獵獵作響。
房間內溫度瞬間下降,寒氣無處不在,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