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通全是抖索,失去重心摔倒後,臉上被檫掉了一塊皮,火辣辣的疼。
而當他意識到摔倒時在支撐一隻手時,也一下頭一聲錯位,疼得他連站立都站不起來。
韓大聰走到門口,正要接著踩過去,周亞男就慌手慌腳地大叫:“招弟,快阻止她!”
“哦哦!”驚得周招弟立馬飛撲,從後麵抱住韓大聰,企圖把他拖開,“韓大哥,你彆打了,會死人的。”
以她的力氣,自然沒得辦法阻止韓大聰。
不過韓大聰還是很給麵子地停止對卞通的虐待,徑直把門給關了起來。
他正想要開口,回頭就看到周招弟那個同學呆若木雞地站那裡,眼淚滾滾,就苦悶地說道:“你哭什麼?”
“求你,彆殺我,彆殺我……”這個少年居然眼淚流得更凶了。
“你又沒得罪我,我殺你乾什麼?難不成你對招弟有色心,想不是禮?”韓大聰眼睛一瞪,麵露凶光。
這少年立馬衛生球一翻,竟然嚇倒在後麵椅子上,暈了!
周亞男急忙跑下樓,一把薅住韓大聰衣服。發火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曉不曉得這樣衝動很不對?”
“我不對?”韓大聰睜大眼睛,用指著門外,“你認真的麼,如果不是我,你剛才也已被他扒光然後那啥啥啥……招弟,你一個未成年,不能聽這些話懂不,把耳朵捂上!”
“噢!”周招弟聽話的伸出兩根手指,堵住耳朵,眼睛也都變得圓溜溜。
“我就算被那啥啥啥,也是我自己的事,要關你啥事了?”周亞男胸口急劇起伏,咬著嘴唇說。
“這麼說來,我這還是在壞了你的好事?”韓大聰嗤笑一聲。
這女人,真是不明所以了!自己無私幫忙,及時阻止那個禽獸,還有錯了?
對於周亞男的無理取鬨,韓大聰才沒心思去哄……
欠她的啊!
而對周亞男來說,則是認為,要是韓大聰剛要是沒控製住,真把卞通弄死,那篤定得背上一條人命。
這樣一來,那不是是要被通緝坐牢?
她很想坦白,自己是關心他,不想他因為自己又遇上麻煩。
但她又說不出口這種感到挺曖昧的話!
一聽韓大聰諷刺自己,說“壞了好事”,周亞男又認為特彆委屈和憤怒……
難不成我周亞男在你心裡,就是那種不曉得廉恥的女人?
又想到自己出院後,滿心感懷,想找韓大聰好好報答……可這廝竟不告而辭,徑直不見了幾個月!
這幾個月,周亞男時常都會在想:
他是不是永遠離開了漢東,再也不回來了?
會不會這輩子都再看不到這個家夥了?
他就這麼招呼都不打一聲然後失蹤,是不是太過分了?
各種各樣的心情一窩蜂而上,周亞男鼻子一酸,就這麼癱下去,捂著臉哭了!
“姐!”周招弟連忙去扶她,手忙腳亂地想寬慰幾句,卻又不曉得從哪裡說起。
這什麼情況啊!
韓大聰不在的時候,姐姐老念叨。
這人回來了,怎麼一見麵就吵起來了?
韓大聰見周亞男哭得很傷心,一時也有些不曉得該怎麼做,隻好百無聊賴地說道:“看來我也不受歡迎,還是走了。”
“你……”
周亞男猛地抬頭,臉頰上的淚痕尤為明顯,脫口而出:“你本來就也已走了,又回來乾什麼?回來了又要走,你回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