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穎聰的說法,眼下在位的那位看起來也很年輕的巫門門主,也就一個類似秘書的人罷了。
真正做主的,還是年紀也已很大的老門主。
正是因為新門主也就代言人一個,所以他並不能壓得住穎聰這位聖女。想要穎聰對他言聽計從,無異於癡心妄想。
穎聰和韓大聰結婚,可以不辦宴會,不搞活動,更不需要什麼結婚證之類的,要車要房也就是世俗婚姻的基礎,在這裡談都不用談。
他們結婚,是必須要得到巫神的祝福。所說的巫神的祝福,也就也是老門主親自主持的一種巫族儀式而已。
哪有什麼真正的巫神呢?
祭樹,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祭祀的一片特殊樹林子。
巫族曆來有威望的長輩死後,也都會被埋入這裡的土地。
老門主也住在這裡,平日裡一些小事他也沒得精力再去管,隻有像聖女結婚這種大事,才會勞駕他登場。
而且在沒得特殊情況的時候,普通人根本沒得資格進入祭樹這片區域。
是以當韓大聰和穎聰踏入這片彌漫著詭秘氣息的祭樹時,包括門主在內,所有人竟都停在了邊緣地帶。
他們目送韓大聰兩人深入,臉上的笑容一嘎嘎約束回去。
韓如雪站在巫飛雲的身後,神情有那麼一嘎嘎落寞。
連巫族的人平時都沒得資格裡去,她一個外人當然也是不可以的。
這些因素,她都不會去管。
隻會認為眼下這一刻,韓大聰好像把她拋棄了。
“不考慮怎樣,這都是結婚啊。”韓如雪這樣想,“我認為我也是該走的時候了。”
“隻是我應該去哪兒呢?”
韓如雪有些迷茫。
沒得了旁人的注目,韓大聰暫時可以不用裝啞巴。
他見穎聰神情嚴肅,沒得平日裡的不費勁,於是湊過去,小心謹慎地說道:“你這個樣子,讓我認為我們現在好像不是去結婚,而是去合力乾掉那個老門主,然後篡位。”
見穎聰沒得回答,韓大聰眼睛一翻,忙道:“不會讓我說中了吧?”
“你住嘴,這裡隨時都會有老門主的耳目,我們所有的舉動,可能都會傳遞到他那裡。”穎聰低喝。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就憑我們現在這樣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再說我從來都沒得要殺他篡位的意思,你就彆信口雌黃了。”
“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他對手嗎?”韓大聰有點不服氣地說。
“我們巫門有個蠱蟲排行榜,排行榜前十的蠱蟲,有八種成蟲都被他把控著。每一種蠱蟲都有著不弱於我們任何一個的功夫。”穎聰說道,“我說的是每一種的每一隻,他身上究竟有多少隻,我也是不敢篤定確認的。”
“……這麼說來,他如果有一萬隻蠱蟲,那不是可以殺光全世界九成九的人了?”韓大聰咋舌。
每一隻都有著和韓大聰一樣的功夫,一萬隻就是一萬個韓大聰的功夫。
組合起來,變成大軍,該多恐怖?
而且相比人,蠱蟲個頭那麼小,即使是重型槍掃射,在其高速移動的情況下,也基本不可能打中吧?
這樣的東西,見縫就鑽,神不曉得鬼不覺都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