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相這種東西,不要緊,要緊的是誰贏了,誰輸了。
穎聰贏了,得到了一大把好處,強勢壓迫門主以至幾位功力高深的老頭,再以此為基點,一路橫推外去。
編造謊言,把老門主說成是個變態,再大量製造輿論,令一幫人等信服。
短短一天之內,穎聰就跌下神壇,然後又重新坐回去,成為大家熱愛敬仰的聖女,實至名歸。
她沒得忘記用托盤給自己重新毀容,使大半張臉變得和從前一樣醜陋。
韓大聰在旁觀望,怎麼看都認為她臉上的黑印是真的,而不是精神受到影響後產生的幻覺。
所以對於巫術究竟是什麼樣的,他也呈苦悶狀態。
也就……管它的,反正自己也不會加盟巫族,不會學習巫術,再說現在剛學,也估摸著是學不會的。半路出家哪有那麼容易的?
有關苗巫族的那幾人死亡,這事兒又沒得目擊證人,誰說是聖女乾的呢?
巫飛雲的失蹤,也變得不了了之,沒得幾個人會在意這些細節。
連老門主的死都沒得人在意了,區區一個巫飛雲算得了什麼呢?
麵對這樣的一幕,武古剌和另外兩個女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寒冷。
她們驚駭得一聲不吭,在看到韓大聰皮笑肉不笑地把目光投過來的時候,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整個巫族,在此地紮根這麼多年,底蘊是有的,專門存放的藥庫也都非常豐富。
韓耀宗曾經花了那麼大代價才搞到的紫蘿藤,在這裡都要好幾根,有一根還長達好幾米,簡直快成精了!
韓耀宗還被軟禁在苗巫族,所以沒得看到這些,如果看到的話,不曉得心情會複雜到什麼程度。
韓大聰在被帶到藥庫隔鄰的石室,衣服也已被脫掉,穎聰的醫技也真不是蓋的,正悉心為他治傷。
把骨頭接回去韓大聰自己就能做到,主如果要令碎裂的骨骼複原正常,單靠韓大聰的自愈能力,是不行的了。
穎聰倒也大方,從藥庫裡抓出各種針對性的珍貴藥材,熬製成膏,每過兩個小時敷一回。
簡直奢侈!
這些藥材,真的非常珍貴,普通人億萬資金難求一株,到手都可以當傳家寶。
即使拿來用,也篤定是敷一回管三天,得把藥效汲取得一點不剩後,才舍得撂掉,哪像韓大聰這等揮霍的?
韓大聰才不在意,不拘小節地安然受之。
珍貴的藥材效果也是真牛,沒得過幾天,他就感到自己骨骼得到愈合,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痊愈了。
而在這短暫的時候裡,穎聰也以鐵血手段,雷霆之勢,迅速消除各種各樣的隱患。
但凡不是真心擁戴她的,篤定會承擔一係列的箝製。
如若最終已然冥頑不化,後果也不用說了。
穎聰的本性,可不如她聲音這麼溫柔。
再說,在這近乎原始的環境裡,要當一個真正的首領,隻是懷柔無異於找死而已。
一切都把塵埃落定,屬於老門主的時代,已然徹底過去。
就在韓大聰決定離開這兒的前一天,他在藥庫裡任意翻找他認為風趣的東西。
等到穎聰有時間過來,就叩問這些藥材叫什麼有什麼作用,表現得很有求知欲。
這種事情,之前也做過很多遍了。
沒得辦法,這裡又沒得彆的娛樂活動,呆著沒得事做也很無聊啊好不好!
“喂,這種草的形狀,挺奇特啊,是什麼?”韓大聰又翻出一種草藥,捉著穎聰問道。
穎聰一邊把她熬製的藥膏朝用開水泡過的擺布條上塗,準備等一刻兒纏在韓大聰腰上,一邊朝韓大聰手裡一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