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乃兵家常事嘛!
可是這要真下跪磕頭的話,可就不是以後戰勝韓大聰再逼迫韓大聰把頭磕回來就能彌補算了的。
褚楠修……真的不想磕。
一上來說輸了磕頭,也就是出於一種自信,認為自己不可能輸才脫口而出的衝動。
但是,作為一個武者,又是軍人,哪能說話不算數?
說好了要磕頭,那就必須得磕啊!
換做一個普通人,腳都斷了,篤定是爬不起來,得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讓擔架來抬。
褚楠修名字秀氣,但也是個鐵漢子,愣是站起來,並把斷掉的那隻腳用勁一掰,一聲悶哼中,使其複原成正常的角度。
冷汗涔涔的時候,他緩緩跪在了韓大聰跟前。
韓大聰不拘小節地受了,沒得任何避讓的意思。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承諾付出代價,韓大聰能手下留情即使不錯了。
他如果比褚楠修弱,這個時候估摸著更慘。
之前都不認得,卻被打上門來,何其無辜?
憑什麼要當一個聖母去寬恕?
不但不會寬恕,韓大聰還會肆無忌憚,一臉調笑地說道:“磕頭啊!”
“你彆欺人太甚!”被打翻的那幾個並沒得失去意識,全都捂住被打傷的部位,翻身爬起,朝韓大聰怒目而視。
士可殺不可辱,這媽蛋的也太過分了,竟然這麼逼迫他們的兄弟褚楠修!
在他們看來,這還是人嗎?
“欺人太甚?嗬……”
韓大聰目光掃向他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好像你們也對我動了手是吧?既然這樣,也都滾過來磕頭!”
“要我們磕頭?你做夢呢!”
“老子就不磕,有種殺了我啊!”
和幾人接連叫囂。
“你呢,磕不磕?”韓大聰盯著低頭沉默的褚楠修。
“我磕!”聲音從牙縫中擠出,褚楠修當著所有的麵,對韓大聰連磕三個頭,把草坪裝出一個淺淺的凹陷。
他那幾個弟兄悲憤不已,上前要把他扶起來。
便在這個時候,韓大聰猛地一腳踹其中一人腿彎,使其不能自已跪了下去。
“你……”
被韓大聰暗算,使另外幾個都展現驚容。
韓大聰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踢倒兩個,緊接著有人後退躲開,也被韓大聰追上,手掌一探,捉住他們頭皮朝下一甩,使他們撲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韓大聰回頭,捏住他們後頸,重新朝下一摁。
無論他們怎麼抗爭,都還是做出了磕頭的動作。
不但這樣,韓大聰接著下摁之下,他們的整張臉都死死貼著草坪,連呼吸都無以為繼。
“嗯,嗯,嗯嗯嗯……”
“放開他們兩個!”正對著韓大聰下跪的那幾個悍不畏死地衝了過去。
韓大聰啪的一耳帖子,打一人臉上,又用另一隻手鎖住另一個人的手腕一抖。
“啊!”這人手臂都扭出一個誇張的角度。
“住手!”
“放肆!”
接連兩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就見幾輛軍車停在草坪邊緣的公路上,有十幾個人下車,朝這邊疾步走來。
說話的正是他們的頭頭,兩個四十十歲的男子。
兩人一到,其中一人就把槍一拔,比著韓大聰就道:“你敢在我的地盤放肆?”
多年入伍的殺氣,凝聚在一塊,足以把一頭野獸嚇得寒顫。
陳紅旗也都不由的咧了一下嘴,連忙鞠躬,說道:“冶叔叔,這都是誤解,您……”
“你住嘴!”對方一點不給陳紅旗麵子,虎目一翻,“這他娘也叫誤解?我就看到有人在欺負我的兵!”
“我說,你不也是瞎子吧?”韓大聰沒精打彩地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