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曉得韓大聰這是在激將,但卻還是不能忍。
於是他一咬牙,說道:“行,我答應你,隻要你贏了,我給你一枚超三百年的老參。也就你必須承諾,不再對我施展任何報複。我們的恩怨,就在這一回比武中,徹底畫一個句號。”
韓大聰說道:“隻要你以後不應付我,也不幫著姓石的或者旁人犯嫌我,我就肯。”
“這我也可以答應你。”齊元紅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高手,對他們有很大信心。
那幾位,每一個都不弱於石洪江帶來的錢師傅。他們中間,還有和錢師傅是老相識的,知己知彼。
錢師傅也恨啊!巴不得把韓大聰碎屍萬段。
當然有跟那幾個人“交流”,評估了一通韓大聰功夫。
“你現在就可以去把老參拿過來了,我不親眼目睹,誰曉得你是不是在忽悠我?”韓大聰又說了句。
“這……行,我現在就回家。”齊元紅既然做出這個決定,也就不再猶豫,立馬起身走了,連飯都沒得心情吃。
他們的對話,陳紅旗還有周紅霞、樊冷冷都是聽見的。
等他走後,陳紅旗小聲道:“你真要冒這個險?”
“富貴險中求嘛。”韓大聰淡淡一笑,並沒得信心上的動搖。
“你可想清楚了,那邊有好幾個呢。看樣子,到時候他們應該會搞車輪戰。”陳紅旗又道。
樊冷冷也跟著擔憂地說道:“那個人參實際上也不算什麼吧,吃了又不能長生不死,真的要為了它拚命嗎?”
周紅霞假裝漠然地說道:“你死了,可沒得人會給你收屍的。”
“你們對我太沒得信心了。”韓大聰一陣不高興,巴不得給他們每個腦袋上敲一下,“我心裡有數,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吧!”
看了一上午旁人的比武,韓大聰也是手癢啊!
要說一個人,如果不是真的熱愛武術,那麼即使打小被師父逼著練,也都極難有所成就。
韓大聰能在這個年紀就有這等功夫,除了他師父逼得凶,本身也是很歡喜的!
說不上武癡,但也不懼於與人拚鬥。
看到高手,也都想交交手,感受感受。
除了這個方麵的原因,以至想得到老參的原因,另外還有一個原因……
凡事靠自己。
上一回聞不龍的突然出現,就給韓大聰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如果當時聞不龍不給麵子,徑直殺人,韓大聰自問可能也已死了。
除此,韓大聰曾殺掉成大業,也有於不敗和他兒子於紅旗這樣的潛在威脅。
天曉得他們會不會哪天跑來替成大業出頭?
根據季曉茗的說法,韓大聰的心不能真的靜下來,正常情況下,很難在武學方麵再有質的突破。
但凡事都有例外,沒得篤定。
生死戰鬥,即使危險,但也有機緣……
說不定就會因為某場死戰,若有所悟,事後細細揣摩,就有新的突破。
功夫,除了要日積月累水滴石穿的練,還必須在戰鬥中淬煉,方能有所進步。
韓大聰沒得把握戰勝在場每一個人,如果連戰勝齊元紅請來的那幾個的信心都沒得,那還是趁早回山上,躲一輩子算了。
吃過飯,走食堂,正好陳政委父子倆也從一個屬於他們軍方大佬的獨立包廂出來,同行的還有一臉和藹的福勇大師。
“大師!”韓大聰主動打招呼,這和尚,他看不透,當然要尊敬一點。
陳紅旗也向陳政委兩人行禮。
幾人並排著邊走邊聊了幾句。
“哦?韓施主也不甘寂寞,要入這一局嗎?”福勇大師定定的看了韓大聰幾秒鐘,笑著說,“以韓施主的功力,怕是足以觸及第一了。”
反正周圍也沒得旁人,他聲音又小,也不怕因為這話惹到誰誰誰。
韓大聰倒也謙虛,說道:“不敢不敢,隻求能打贏幾場,過過手癮,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