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關大局的角色,韓大聰一向記性很差。
他能把田野生這個人記住,更多是因為這丫是個外國人。
算起來還是韓大聰見過的第一個東洋人。
憑著這一點,還有那麼一嘎嘎印象。
當然也記得當初田野生隻準備保護孟卓爽和韓如雪兩個美女,根本不是純粹的見義勇為。
好吧,他也不欠韓大聰什麼,當時即使把韓大聰撂一邊不考慮,也沒得什麼不對。
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嘛。
但韓大聰也沒得因此怪罪他什麼啊!
隻是不想認得,也是韓大聰的權利嘛!
“呃……”田野生有些尷尬,本來要握手來著,手也懸在空中,捉了捉空氣,隨即悻悻地收了回去。
“什麼啊,這個華夏人,太沒得禮貌了!田野生哥主動打招呼,卻是這種態度!”田野生的女朋友嘀咕了一句。
剛用“拙劣”這個詞語形容華夏武術的那個年輕島國人,名叫智存銀,本因為這話被人嚷著搦戰,還沒得說話,大家的注意力就被韓大聰和那四個人的戰鬥轉移了。
眼見自己沒得出到風頭,智存銀這個時候便把這個時候的焦點韓大聰盯上,眼珠子咕嚕一轉,說道:“甄采妹妹你彆介意,也不是所有華夏人都這樣。在我們東島留學的那些華夏學生,對我們很恭敬。像他這種沒得見過世麵的村夫,才會沒得素質。用他們華夏的成語說就是坐井觀天。”
韓大聰聽到這話,徑直反擊:“島國彈丸之地,也敢把我們地大物博的華夏用井來做比喻,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真正坐井觀天的蛤蟆,是你這呆比。坐井觀天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活了這麼多年,卻不曉得這一點……也就有一點你比我厲害,至少你還會學習我們華夏的成語。而我,對你們島國的詞語卻隻曉得一個,八嘎呀路!”
“……豈可修!”智存銀勃然大怒,韓大聰這一句八嘎呀路,分明就是在罵他,當場就指著韓大聰道:“我要和你決鬥!”
“來呀,應付你,我都不需要休息,現在就能廢了你丫挺的!”韓大聰比了根中指。
智存銀如同鬥雞一樣,立馬就要衝過去。
“阿彌陀佛!”福勇大師說了幾十年這四個字,大家也都習慣了。
和尚嘛,就該以此為口頭語啊!
也就這一刻,他口吐這四字,聲音之大,竟蓋過了一切雜音。
智存銀首當其衝,明明雙方相離一段距離,卻感到他的聲音是在耳朵邊緣響起。
震得智存銀滿腦子都嗡嗡作響,人也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福勇大師,麵露一絲震駭。
下一秒,好幾把槍對準了他,持槍的軍人神情冷漠,大有一副他再張狂,就把他乾掉的陣仗。
智存銀又是臉色一變。
“瞎講胡話!把槍收起來!”帶他們來的那個官員麵如土色,連忙說道。
這要真鬨出人命,可就是國際糾紛了。
對此,旁人也就當個新聞聽聽。他作為外賓接待人,那不是要負全責?
他立馬拉住劉福山,請他下令。
劉福山揮揮手,使那幾個拿槍的軍人退開,然後說道:“今天的昆侖決大會,原則上是歡迎任何人參與比武,交流武術心得,共同提高。也就也得有個章程,這位島國的朋友,要想比武,還請先登記,並簽下免責申明。”
“沒得問題,我簽就是!”智存銀不假思索地說道,沒得了重型槍威脅,他臉上也展現一絲看不起的笑容。
剛才韓大聰和那四個人的比武,他都看到了。
那陣仗,忽悠一下普通人和一些低手,足以使其驚奇。
智存銀卻不認為有多厲害,因此自信滿滿。
如果韓大聰一上來就和齊元紅身邊的那幾個高手打,或者叫智存銀看到昨天韓大聰和錢師傅的對戰畫麵,也許他就不會這麼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