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人曉得石洪江罵了樊冷冷,韓大聰也不曉得。
他踢石洪江,純粹隻是因為石洪江多看了樊冷冷一眼。
這一腳踢得著實,看得石容導等人都用勁閉了一下眼睛。
韓大聰的腳,觸碰石洪江的臉上,又何嘗不是在踢他們整個石家的臉?
隻是,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忍著,根本不能翻臉!
這是敗者應當承擔的認識。
“……”樊冷冷看著現在的情景,臉色一陣詭秘。
既為韓大聰幫自己出氣而高興,老實說,石洪江看過來的眼神,很陰冷,讓自己怪不舒服的。
韓大聰一腳踹過去,這種不舒服的感到就沒得了。
但樊冷冷內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韓大聰這廝啊,罵人實際上也沒得什麼。
但是呢,他一句“看你馬皮”,如果咬文嚼字來斷句的話……
那不是是把自己也跟著罵裡去了嗎?
當然,韓大聰並沒得辱罵樊冷冷的意思,樊冷冷也能理解,是自己多想了。
石洪江一臉麻木,竟然都沒得哼一聲,就這麼挺屍一般躺在地上,眯著眼睛望著那麼遠的蒼穹,鼻血朝外湧出,沾染在臉龐上,熱熱的,竟會有種彆樣的溫暖感受。
齊元紅縮著脖子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周圍有人對著韓大聰指指點點,低聲討論,不明白為什麼韓大聰這麼野蠻欺負人。
樊冷冷穿著一件帶了帽子的羽絨服,這個時候也已把帽子頂頭上,還有圍巾遮了臉。
這樣即使沒得戴墨鏡,除了火眼金睛的狗仔隊,一般過客,倒是不能把她認出。
齊家和石家既然決定賠禮,整個酒店裡麵和外麵當然都有清場,也不怕有狗仔隊把這一切拍下來,影響樊冷冷的名聲。
韓大聰踢完石洪江,就又回頭,展現笑容,和石容導齊方接連握手,很熱情地說道:“你好你好,就是你們請客吃飯對吧?我先說聲謝謝了!”
才把人家孫子踢翻,又好像老朋友一樣,韓大聰這人變臉的速度,也真夠可以。
石容導倒也能豁外去,以至都沒得多看石洪江一眼,在對聞不龍問好後,就拉著韓大聰,請他們所有人裡去。
第一大酒店最高規格在最頂樓。
隻是之前發生過不愉快,今天再在那裡辦酒宴,很是觸黴頭。
所以他們選擇了第十八樓的包廂,整層樓包廂不隻一個,也就早已清場,不會有沒得關係的食客礙眼。
大家進入包廂後,一起入座。
石洪江和齊元紅則被四個人拖裡來,依舊原本來本地跪在一邊。
隻要他們不抬頭看著韓大聰這邊的誰,韓大聰這一撥人就隻當他們是空氣。
石容導和齊方等人,當然也不會立馬提及他們。
賓主相宜,談笑風生,無論是石容導還是齊方,要拾話題,那都是信手拈來,加上其他人的配合奉承,一時倒也沒得冷場。
如同正常的酒宴一樣。
一盤盤珍饈佳肴被氣質出眾的美女服務員端上桌,交由韓大聰等人品嘗。
篤定是這家酒店現在能拿出來的最頂級廚藝出品。
酒也是珍藏三十五年以上的頂級茅台,喝起來香醇透骨,全身心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