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韓大聰這麼橫,即使是無冕之王,這些個記者也都很理智地沒得再爭辯什麼。
陳紅旗和陳不凡也是皺眉,陳不凡對著身後的手下說道:“把他們趕外去,敲打敲打,彆亂寫。”
“是!”
“外去外去!”
把這些礙眼的記者趕走後,韓大聰彎下腰,把衣服拾起來穿上,然後就毫無表情地說道:“麻煩下回敲了門等我開了再裡來,彆這麼沒得教養!”
“呃……”陳不凡臉色一燙,既羞又惱。
不就是開門急了點,撞破你跟女朋友調一情嗎?
竟然當著另一個女孩子的麵和女朋友趴地上打滾,也真夠沒得節操的。
說誰沒得教養呢?
“抱歉,下回一定留意。”陳不凡並沒得發作,而是語氣一軟,在看到韓大聰神情稍緩後,就當先問道:“韓先生,你跟我說句心裡話,曉不曉得那個放炸彈的人是什麼來曆?”
“喂,你什麼意思?留意你的語氣!”韓大聰重新皺眉,氣不順說道,“你是警員,在審問犯人嗎?”
陳不凡訕笑,說道:“不是,你彆誤解!而是這件事真的很嚴重,說不定會被我們的競爭對手用來做文章。我們陳家還有成家,是同一陣線,但也有不少敵對陣營。所以我才會這麼緊張,希望你能理解。”
“我還以為你和齊家才是同一陣線呢。”韓大聰嗬嗬。
陳不凡聽了這話,一時間都不曉得該怎麼反駁。
開玩笑,齊元紅和齊方都死了!
齊俊善時局好點,但也是重傷,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醫生並沒得把握說他一定能醒。
群龍無首,一盤散沙,這篤定不是說著玩兒的。
往往一個那麼大的“王朝”崩潰,就是其核心人物的損毀造成的。
齊家雖然功夫雄厚,但如果齊方這一脈衰敗,彆親眷也都很容易把他們徹底拋棄,以至還可能瓜分得一點不剩。
前一天還站在高高的山巔,下一天也許就摔入穀底,粉身碎骨。
陳家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還和齊家“關係好”呢?
在方家阻擊齊家的那一刻,陳學軍就也已後悔了。
現在齊方一家子的死傷,更是叫陳學軍後悔得不得了。
他也已給陳不凡打好招呼,切記不可再和韓大聰有矛盾,爭取能夠彌補這一絲裂縫。
陳不凡沉默了幾秒鐘,便搓著手,說道:“真的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請你斟酌彆這麼快就吃掉那株人參。在這裡,我向你賠禮,也承諾以後一定會留意。”
陳紅旗也不想成家和陳家鬨翻,於是跟著說道:“韓大聰,你就彆作氣了嘛!”
“喂,你一個男的,請彆用這種語氣好嗎?”韓大聰一臉缺憾,“為什麼你就沒得一個妹妹呢?”
“我去……”
陳紅旗鬱悶。
“好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個撂炸彈的瘋子,我,聞前輩,還有她們兩個,都不認得。那個瘋子跟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得!”韓大聰正色道,“要不是我反應快,又離得遠,這個時候不死也都重傷。我現在巴不得馬上找到他,然後一拳打死他呢!”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陳不凡點點頭,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叩問最新情況。
“哦,曉得了,再有什麼線索,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聽了一刻兒,陳不凡眼前一亮,把電話掛掉後,說道:“通過攝像探頭錄像,也已初步調查出,這個人名叫李安生,中郎人,去年來到吳東,一直沒得正經工作。今天有在一條公路上和一個女的搏鬥,那女的,應該是一位紅利獵人,孟軍祥和吳邇代,就是這女的捉到這裡。看樣子,這李安生的主要目的,就是炸死孟軍祥。”
“哦,為什麼不是吳邇代?”
“根據推理,應該是因為一個叫繆雨的女人……”陳不凡神情變得有些詭秘,把孟軍祥和繆雨之間的恩怨,以至繆雨最終的下場說了一遍,“他家就住繆雨家附近。”
“天啦,竟然會有這種人!”樊冷冷聽到這話後,不由對繆雨無比同情,同時也深沉看了韓大聰一眼。
就在那天,繆雨被孟軍祥叫去一塊吃飯,結果卻挨了打,還被毀了容。
緊接著,就是孟軍祥打聽到自己還在吳東,請自己過去。
要不是有韓大聰在,說不定自己就和繆雨一個下場。
自己有韓大聰陪著,是幸運的。繆雨卻沒得李安生作陪,所以很不幸。
“這個孟軍祥,的確該死!”周紅霞也都無比抵觸。
挾恩求報,借機把繆雨當性一奴養著,然後還要繆雨過來陪彆的男人,當妓一女。
繆雨不肯,下場就是那樣,還危及到了家人!
怪不得李安生會看不順眼要替天行道了。
韓大聰聽完後,則是說道:“這冤有頭債有主,他要殺掉孟軍祥就殺唄,把我們牽扯裡去,就太過分了。這種人,犯不著諒解!”
“你準備親自去把他薅出來?”陳紅旗問了句。
“我有毛病嗎?”韓大聰衛生球一翻,“今天晚上,我就回漢東了。”
“呃,這個,事情還沒得弄清楚,我想警員估摸著會限製你的行動……”
“他敢!又不是我放的炸彈,誰敢限製我,我就揍誰,彆以為我好欺負。”韓大聰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