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犯嫌是一回事,這人倒也不會表現出來,同時也沒得拒絕,淡淡地說了句:“可以。”
萬一真的來頭很大,招惹不起,現在沒得收她的手機,強硬地關他們一晚上,回頭為這破事兒把工作丟了,那不大虧了嗎?
於是正在天橋下麵凶案現場加班的周亞男的手機就這麼響了起來。
“嗯?”很巧的是,周亞男這裡也有孟卓爽的號碼,也有備注過姓名。
雖然她們彼此之間,並沒得電話聯係過。以至根本沒得啥交集,之間獨一無二的紐帶,就是曾經的男朋友韓大聰。
現在都分手了,按理說和孟卓爽也再無聯係的必要……
那麼她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周亞男正在和同事們一塊調查肖不為和那個民工的死因,想要追查凶手,忙著呢!
也就她還是走到一邊,接聽了手機。
“孟卓爽?有事嗎?哦?這一回肇事的,變成她了嗎?”周亞男眉頭皺起來,然後用手指掐了恰眉心,“抱歉,這事兒不歸我管,難為情了。”
“噢……”
孟卓爽有些失望,卻也能夠釋懷。
周亞男也已和韓大聰分手,韓如雪又不是她的小姑子,她不考慮也正常。
“打攪了!”孟卓爽準備掛電話。
“等等。”周亞男忽然說了句,說完才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再開口?
也就既然也已開口,那就……
“把電話給你身邊的同誌。”
“好的好的!”
快速,周亞男就了解到可能情況,曉得並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情,倒也沒得怎麼頭疼,就軟了語氣求了請。
按理說,這種情況,親自過去當麵求情,要更禮貌一些,也就自己這邊要查凶殺案,著實走不開。
那警員頭頭一聽周亞男的案子,就也理解,表示肯酌情寬大處理。
“原來不是背後有什麼權貴,而是有當警員的閨蜜?既然是警員的朋友,就更應該自覺點嘛!這麼搗蛋,不是給朋友累贅嗎?”他這樣想著。
周亞男客禮貌氣掛掉電話,然後就盯著手機屏幕發愣。
她是想給韓大聰再打一回電話,通知他去派出所接人,並交代他彆胡來,事情也已被自己完美解決。
如果不及時通知韓大聰,而是韓大聰自己曉得,在沒得搞清具體什麼情況的情況下,說不定韓大聰就跑去胡來了!
他那性子……又不是不曉得。局裡都來搗過亂,更彆說一個派出所了。
“實際上,這一切都是藉口,我隻是想給他打個電話吧?”周亞男對自己這樣說,隨即展現一絲自嘲的笑容,“周亞男啊周亞男,你就這麼沒得用嗎?”
有人在那邊叫她名字。
“哦,抱歉啊,馬上就過來,再給我分把鐘。”周亞男精神一振,用勁甩甩腦袋,把亂七八糟的雜念壓住,然後開始撥號。
為什麼不從通訊錄裡徑直調取韓大聰的號碼,是因為她也已把他刪掉了。
隻是他的號碼數字,卻始終沒得忘了。
嘟嘟……
周亞男手指收緊,本能呼吸放輕,喉嚨滾動,咽了一口口水。
電話通了。
卻沒得一點聲音。
足足過了十餘秒鐘,聽筒裡才傳來一道十分料想不到的聲音。
“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周亞男張了張嘴,一時沒得話說。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很膩煩嗎?還是很抵觸?或者是嘲諷?
下一秒,她就聽到他從床上蹦起來的細微動靜。
然後是緊張而急促的說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在哪裡?喂喂?你是誰,為什麼要捉周亞男?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動她一根寒毛,我要你的命!”
“……”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隻要你放了她,一切好商議。”
“是我,周亞男,我沒得被勒索。”周亞男扶著額頭,沒得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