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當然不曉得,實際上把韓大聰打成這樣的那個人,功夫並沒得想象中那麼可怕。
隻是韓大聰不躲不閃罷了。
雖說回風返火針包治百病,但對施針者的精神負荷很大。
韓大聰前胸後背都挨了打,裡麵到處是傷,隻靠回風返火針就能把他治愈的話,估摸著季曉茗都“累”死了。
所以季曉茗隻是用回風返火針幫他吊命,不讓他立馬死掉。
具體療傷,還是得靠她本身的醫技。
季曉茗醫技高超,倒是神情自若。
如果換個人,即使手上有回風返火針這樣奇妙的東西,且能掌控它,遇到這種狀況,也隻能乾翻眼。
比如韓大聰拿著回風返火針,看到有人受了他這樣的傷,那也還是隻能眼巴巴看著他重傷不治。
這就是分彆。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亞男和韓如雪都在外麵站著,武古剌早跑去睡覺了。
房間裡,季曉茗一心一意,一臉沉凝地施針,把淤血排出,再進行內部止血。
董愛琳站在旁邊,時而目光閃現。
彆不記得,韓大聰也算是間接害死她爸的那個人。
這個時候季曉茗這樣專注,一點不設防。
如果自己忽然下手暗算,再殺韓大聰,簡直易如反掌。
那麼……要不要這麼做呢?
韓大聰上一回和成大業大戰一場,回來也是身受重傷。
當時他實際上就有提防董愛琳來著。
董愛琳心裡也懂。
隻是雙方都很默契地一直沒得說罷了。
這一回韓大聰想提防都來不及。
可以說這是他最不設防的時候。
應該下手為父報仇嗎?
兩個多小時後,季曉茗長長噓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說道:“總算搞定了。”
她眼瞼一抬,看向董愛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麻煩你可以叫她們裡來了。”
說完,她就旁邊的被子拉過來,給韓大聰蓋上。
一直沒得下手的董愛琳無聲一歎,內心已然徹底放棄。
她外去把周亞男和韓如雪叫裡來。
周亞男一裡來,就問季曉茗:“也已沒得事了嗎?”
“隻要他接下來一個月不再受傷,這條命是不會撂掉的。”
“那就好。”周亞男撣了撣胸口。
韓如雪看了韓大聰兩眼,又盯著季曉茗:“這下可以說了?”
“你沒得告訴她事情經過嗎?”季曉茗問周亞男。
周亞男臉上湧現出一絲尷尬,搖了搖頭。
她曉得,韓如雪對自己有意見,根本沒得理睬自己的意思。
“好吧,就由我來說好了。”季曉茗攤手。
等到她把事情經過說完,韓如雪便道:“果然是這樣。”
下一秒,她就猛地衝向周亞男,一把掐住周亞男脖子。
“一切都是因為你,他才差一嘎嘎死掉,你……為什麼不去死?”
周亞男一陣喘也就氣來,神情也變得黯然。
“人家周亞男實際上也是受害者,還是彆打打殺殺了,好嗎?”季曉茗當和事佬,上前攥住韓如雪手腕,使她把手鬆開。
“我也不想的。”周亞男一臉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