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好幾個護理要守候在這兒來著,也就被拒絕掉了。
周亞男打來熱水,疾步走進韓大聰所在房間。
一夜未睡加上滴水未進的她忽然眼前一黑,全身的勁好像被封印了似的,猛地沒得了。
“啊!”有人驚呼。
周亞男一個前傾,摔倒在地,盆子裡的水也灑了一地,把她上半身全打潮了。
房間裡所有人都張著嘴巴望著她,一時氣氛安靜得詭秘。
足足過了近十秒,周亞男才爬起來,顧不得狼狽和疼痛,拿著盆子,對大家不停的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這笨手笨腳的,著實是太,太……我馬上重新打一盆過來,然後馬上把地拖乾淨,真是對不起!”
她回頭就朝外跑,差一嘎嘎撞上路過的人,一邊跑,一邊捂住嘴巴,眼淚重新簌簌朝下掉。
“我真是太沒得用了,打個水都會摔倒,整一個廢物!”
“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得發現,原來我是這麼的沒得用?”
她先洗了一把臉,使臉上的淚痕消失不見,又對著鏡子,展現湊合的笑容,然後才又打了一盆水,每一步都走得很認真,一直來到病房,重新致歉。
擰了一把毛巾,她非常細致的幫韓大聰洗了臉、脖子,然後擦手,把水端走,再拖地。
周紅霞等人都很尷尬地看著她,一時間不曉得說什麼好。
“你還是回去吧,換一身衣服,好好休息。”董愛琳說了句。
周亞男搖頭,帶著一絲恐慌:“我沒得事,一點都不累,承諾不會再出什麼錯,就讓我留在這兒吧。我會很安靜,不會打攪到你們……”
她都這麼說了,董愛琳也就沒得再說什麼。
說起來董愛琳也沒得權利硬讓她走。
到了晚上,董愛琳主動外去打飯,這一回,倒是給周亞男也帶了一份
饑腸轆轆的周亞男,按理說應該可以吃光光。
但才吃了幾口,就有種如鯁在喉難以下咽的感到。
彆誤解,這不是董愛琳做了什麼手腳,也不是飯菜難吃。
純粹是周亞男心情低落到穀底,根本沒得這方麵心情。
也許是電視看多了,又也許是彆的原因受影響。
她以至會有一種折磨虐待自己,以此作為對自己懲罰的想法。
這樣也許也能讓心裡更好過一些。
周紅霞也沒得什麼胃口,吃得比周亞男多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韓如雪更是誇張,一口都不吃,徑自坐在一邊,拿著手機打字
她在和孟卓爽聊天“告狀”呢。
“你再不回來,韓大聰就死了。”
“你再不回來,韓大聰就真被旁人搶走了。”
“那個周亞男最討厭了,好想殺掉怎麼辦?”
類似這樣的信息,搞得孟卓爽接到後,一陣哭笑不得。
一上來看到“死了”的字眼,還嚇了一大跳,以為出了什麼事。
接著“被搶走”這樣的,就讓孟卓爽認為韓如雪這丫頭是在開玩笑。
韓如雪倒也沒得真的說韓大聰在住院,隻是說周亞男和周紅霞都在旁邊礙眼,讓她心煩。
到了晚上,阿輝一個人一人,賊頭賊腦地跑來
還買了一束花,真不曉得他是怎麼想的。
換做平日,周亞男篤定會很看不順眼他,終究這廝一向遊弋在灰色地帶,周亞男可是警員來著。
今天卻是沒得心情,以至沒得多看他一眼。
阿輝走掉後,被韓大聰一直剝削的魯二頓也和他爸一塊過來湊了湊熱鬨。
魯不飽也略懂醫技,號脈過後,搖搖頭。
臨走前,這老東西還討了一把零錢帶走,讓所有人沒得話說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