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韓大聰自下山以來到現在，功夫境界方麵，沒得多少長進。
他的攻擊力倒是比下山那一刻兒要強大許多
那是季曉茗贈給他的固本丹所帶來的效果。
如果再加上縹緲針與震山撼地針戳入身體，打爆成大業那樣令人仰望的高手也都不是難事。
但論起來，這些都不算他自己本身的能耐。
他的本身，沒得進步。
直到今天，他才終於有了新的突破。
這樣算起來，被那叫鐵穆伯的西域人打一頓，倒也是好事了。
要曉得這世上，絕大多數習武的，都隻是在不初學的圈子裡打轉。
比如公開性那些武術比賽裡的大多數選手，就是這樣。
而前些天韓大聰在吳東參加的昆侖決大會，比武中間的那些人，即使是入了門，稱得上真正的武者。
韓大聰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借外力，隻憑自身，也能打贏其中大多數人。
但整體層次，也和他們整體沒得分彆。
直到今天，他總算有所突破，進入一個新的層次。
能達到這個層次的，成大業應該算一個，他的女婿於紅旗也算。
這個檔次，絕大多數入了門的武者，終其一生都是達不到的。
而於紅旗的老爸於不敗，以至聞不龍這樣的，則屬於再朝上一個檔次的高手，整個圈子裡，這類高手也都寥寥無幾。
季曉茗向她們粗略的解釋了一通，重點形容了一下韓大聰能有所突破，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實際上在這個圈裡，並沒得一個確切的劃分，因為很多東西都沒得一個肯定性。也就大略還是可以分一下的。還沒得初學的，叫外境，入了門的，叫內境。韓大聰現在把要達到的，叫做化境，再朝上，叫罡境。有的人也把這個‘境’說成是‘勁’，叫法不一樣，意思是差不多的。”季曉茗說道。
“照你這說法，我估摸著也算內境了。那你呢，你是哪個境？”武古剌說了句。
“我啊，算是化境吧。”季曉茗說道。
“這麼厲害啊？怎麼看不出來呢？”武古剌撇嘴。
季曉茗說道：“我說過了啊，這個東西，並沒得一個肯定性。而且論攻擊力的話，有的內鏡不一定能打得過外境，同樣，有些化境的，也不一定打得過內鏡。即使是同樣的境界，也有一個能同時打贏十個的。一個並沒得真正練過武，但受過嚴酷訓練的世界頂級特種兵，算是外境，他要殺死一個化境武者，其幾率，也是非常大的。”
“哦，照這麼說，這境界劃分，也沒得什麼意義啊。”
“的確沒得什麼意義，所以一般都沒得多少人會專門提及。”季曉茗說道，“這種劃分，側重點更多的還是在於對人自身的認得，認得得越清楚，境界就越高。”
季曉茗在這邊“上課”，韓大聰在那邊打拳。
這樣的畫麵，總會有個終結的時候。
終於，韓大聰停下了，保持一個站樁的姿勢，抬頭遠望遠方的太陽，渾身煙霧繚繞，經長時間不散，如同神仙下凡一般。
“消失”的力量，也終於回歸，且能清楚的感到，它更強了，在體內不停循環，充盈著全身各處。
這種感到，簡直棒極了！
就連對周圍環境的感到，也都發生了一係列變化，如同重新認得了這個世界，一切一切，都變得更清楚了些。
轉過身，衝周紅霞她們明媚一笑，再走過去說一聲早上好。
明明和朝日沒得什麼分彆的動作、聲音、樣子，卻又給周紅霞她們一種“好像哪裡不一樣了”的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