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霞的話,韓大聰當然也都聽到了。
一時間,他也都暖暖的,很知心。
“唉,這人的病情,比我想象的還要更複雜啊……”
“雖然我也已打了退堂鼓,但小霞都說出這麼一通話,我如果不把人徹底治好,那那不是辜負她一片心意嗎?”
“拚了!”
韓大聰一咬牙,取出藏在身上的所有鋼針,開始一針一針的戳入病人身上各處穴位。
起初他還能穩住,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越朝後,壓力就越大了。
即便他是化境高手,一身功夫了得,即使是發瘋的公牛正麵硬碰,也能把對方轟死。
但在治病方麵,僅僅隻靠蠻力是沒得用的。
不能把力用到破壞方麵,而是用在修複方麵。
人有五行,金木水火土,韓大聰用的這方麵的中醫知識,恁是把病變的部位其壓力分散到其餘器官,然後再分而擊破,一一修補。
把病變的壓力分散開來,這是西醫手術想都不敢想的。
比如癌細胞擴散,一聽這話,就曉得要完了。
然而即使是蔡豪池這類中漢醫大家,也都沒得想過這麼搞。
況且他們也同樣做不到。
隨著對古僧記憶融合得不停深切,韓大聰各方麵能力都在不停的增強中。
醫技隻是其中一個方麵罷了。
他越來越有一種感覺……
好像這些新學到的東西,也已和古僧無關,真正變成自己的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大聰在裡麵鴨梨山大。
周紅霞在外麵同樣這樣。
她隻認為病人家屬們的沒得話沉默,隻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樣子,就如同幽暗森林的魑魅魍魎。
冷汗涔涔的時候,周紅霞也不停自我懷疑……
韓大聰為什麼還沒得出來?他不會是坑我吧?他不會也已跑了吧?
難不成等一刻兒自己真的要一命賠一命?
彆哇,那隻是一時衝動說的氣話。
即使閨蜜死了,也隻會傷心難過而已,同生共死這種行為,請恕臣妾做不到啊!
蘭海天這個時候的心情卻是無比矛盾了。
一方麵對自己疼愛的妹妹十分關心生怕她死了,另一方麵又盼望著韓大聰失敗,那樣周紅霞就會真切地後悔,自己的樂禍幸災也能醞釀到最頂點再放出出來想必一定很爽。
而在另外一邊,幾個醫生和教授到現在都還沒得放棄討論具體該怎麼治療。
依舊聊得火熱。
即使是成教授的電話,也都沒得掛斷,而是打開視頻聊天,一付老學究形象的臉孔在屏幕裡眉頭緊鎖不停斟酌著。
忽然,成教授眼前一亮,說道:“也許可以這樣一試……”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一個偷偷不服氣他的人本能就想頂嘴,但一細想,好像又沒得什麼地方可以頂嘴的。
其他人也都神情一動。
“對啊,我趁早怎麼想不到……”
“成教授,您等我們消息,我們現在就去!”
“可是門還被關著……”
“都什麼時候了,還讓沒得關係的人瞎講胡話嗎?叫保安過來,把門踹開!”
蘭海天一聽,立馬說道:“不用叫保安這麼花費時間,我來!”
他大步走到周紅霞跟前,說道:“你也聽到了,醫生也已想到了可行的辦法,就彆再逞能了。終究,那是我的妹妹!”
周紅霞很是作難,然後就被蘭海天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