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神獸,看上去比媽蛋的還醜,而且竟然還能掌控氣場,比人都了不起!難不成它是真正的神獸?”
韓大聰不曉得是敵是友,當然不敢任意叫它近身。
他正要有所舉動,季曉茗卻是拉住他,輕輕搖頭。
“據古籍記載,這世上有一種族,名為雪族,看這廝的外貌特點,說不定就是這種傳說之物。”季曉茗輕聲說,“聽說雪族性格溫和,但又容易發怒,所以我們最好彆主動向它發起攻擊……”
“血族?那不是吸血鬼嗎?吸血鬼還性格溫和啊?”韓大聰說道,“我本來以為吸血鬼是個頭很大的蝙蝠,原來不是……”
季曉茗麵色一黑,低聲道:“我說的雪,是下雪的雪!”
“是這個雪?那這個就是雪人嘍?”韓大聰說道。
兩人對話的時候,被韓大聰稱作雪人的長毛怪,也已到了他們身邊,同樣嗅了嗅他們身上。
“吼吼!”
對虛衝子沒得啥興趣的它,突兀朝韓大聰身上捉去。
韓大聰可不敢站著不動,萬一被開膛破肚,再想反擊,那就是一個笑話了。
好在這雪人勁大氣勢猛,招式卻很原始,速度並不算快。
韓大聰從容躲開,接著他又麵色大變。
隨著他躲閃後退的時候,他身上的地煞針,頭一回主動脫離他的身體,飛到雪人的爪子裡麵。
雪人發出怪異的叫聲,對著地煞針東看西看,一副“我很歡喜”的表情。
它對韓大聰身上的其它神針,沒得一點興趣,正如對八卦鏡沒得興趣一樣。
唯獨歡喜六甲奇門針、地煞針這種與氣場有關的寶物。
它把地煞針朝自己身上戳了戳,感覺和六甲奇門針有些不同,這讓它興趣稍稍減弱了一點。
韓大聰才不考慮這麼多,立馬叫道:“還給我!”
然後就朝雪人當胸捉去。
出乎韓大聰意料的是,雪人就這麼把地煞針還給了韓大聰。
這個動作,著實是太叫人料想不到了。
以至於韓大聰即使本能接住地煞針,也還是把雪人胸口捉了一把。
嗤啦!
一把毛被拽下來,還有幾道指甲劃過的淺淺傷口。
長毛怪吃疼,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打向韓大聰的臉。
韓大聰連忙掄起手臂阻擋,然後就如炮彈一般倒飛外去,後背與石壁相撞,嘴角都溢出血來。
“這勁,太大了,得按噸來算了!”韓大聰偷偷心驚。
長毛怪對著韓大聰又吼了幾聲,意思也許就是“你為什麼要捉我”,接著又朝韓大聰撲去。
便在這個時候,祭壇那邊又發生變化,一股叫人精神大振的氣息彌漫開來,使得長毛怪猛地忘記了韓大聰,折返祭壇,趴著翻來滾去,十分享受的樣子。
這股氣息,不但叫它迷醉,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喉結滾了滾。
好像好長時間好長時間沒得“吃”過東西一樣,他們這個時候產生了一股十分濃烈的“饑餓感”。
又像是很長時間沒得呼吸到空氣,直想一口氣吸個夠!
不考慮可不可以真正消化靈氣,至少,在這個時候把靈氣吸進肺裡,那感覺就是那麼的過癮。
不吸白不吸!
韓大聰曉得,這是木性的靈氣從靈穴中飄散出來。
這一刻,他竟也有一種要不再等等,任由福勇老賊放出更多靈氣的衝動。
也就他意誌總算堅定得很,重新喝道:“老烏龜,你再不住手,我就真要下殺手了!”
虛懷真人搖頭道:“彆再打攪他,我也不準許你殺人。”
虛衝子遲疑了一下,也隔著說道:“兩位,你們還是走吧……”
本來根據仇恨,他完全可以趁韓大聰被長毛怪打傷的機會下,把韓大聰當場格殺。
也就他這個時候違背祖訓,未能把破壞封印的福勇斬殺,無端就對韓大聰有種虧欠感。
一時下不了手。
“這就是道門的作風嗎?虧得之前我還以為你們多了不起呢,原來也隻是掛羊頭賣狗肉。”韓大聰嘲諷。
虛衝子惱火地說道:“看樣子,你是不想走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氣勢與虛懷真人氣勢有融合之勢,與韓大聰對峙的時候,氣勢變得濃濃,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陣仗。
長毛怪這個時候也似記起韓大聰這個捉傷它的媽蛋,背脊上長毛豎起,和虛懷真人兩人站同一陣線。
韓大聰和季曉茗兩個人,本身又負了傷,麵對從力量方麵根本沒得辦法對抗的雪人,再加上毫發無傷的虛衝子以至充數的虛懷真人,從任何角度講,他們兩個都處在篤定的下風。
彆說要阻止福勇大師,就連自身,都似難保。
韓大聰神情自若,一手取出一枚炸彈,說道:“真要逼我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