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踩一腳,韓大聰很不高興來著。
一聽季曉茗這麼說,就又轉怒為喜。
“我的娘子怎麼可能這麼不可愛?我就說她對我有情有義嘛,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誇我,這不是愛我的表現嗎?”
韓大聰裂嘴一笑,看得栗總鳴嘖嘖稱奇。
“我這麼踩你辱你,你也還能笑得出來?果然是爛人一枚啊!”
韓大聰笑容更加明媚,對著傲然睥睨俯瞰自己的栗總鳴說道:“我難不成應該作氣嗎?”
“呃,難不成不應該嗎?”栗總鳴眨了眨眼睛。
如果換做自己被人這麼踩,早火冒三丈了!
韓大聰搖搖頭,說道:“跟死人有什麼好作氣的?”
“嗬……”
栗總鳴嗤笑,看不起地說道:“你這廝,倒是嘴巴挺硬,拐著彎都要在口頭上占一點便宜?可惜啊,死的不會是我,而是你。”
螞蟻挑逗大象的結果是什麼?
當然是徑直踩死。
假如在路邊看到一條蟲子爬過,一腳踩死,會有心理負擔嗎?
沒得,以至不會驚起一絲波瀾。
所以即使素不相識毫無仇怨,殺掉也是沒得關係的,也都不需要藉口。
這就是這對兄弟的行事風格。
栗總鳴見季曉茗與栗總謠重新交手,季曉茗似乎完全沒得受到這邊影響的樣子。
既然這樣,自己所做的一切侮蔑手段,不都毫無意義?
那好吧,殺了這個看上去就不討喜的病嘮鬼,再去幫大哥一塊,捉住那個女的,問清楚此地風水為何改變,再做準備……
嗯,就這麼辦。
“噝……”
栗總鳴突兀輕吸一口涼氣,皺眉道:“你竟然還敢用針戳我?”
“你都這麼對我,我為什麼不能戳你?”韓大聰理直氣壯地說道。
“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帶針在身上……”栗總鳴搖搖頭,把腳抬起,就要朝韓大聰腦袋上重重踩下。
隻要踩下去,就能把韓大聰當蟲子一樣碾死。
然而生死存亡的時候,韓大聰都還是鄭重其事地徑自說道:“又沒得規定一定得女人才能帶針,有這種偏見的人,怪不得這麼呆,連我這一針能要你的命都不曉得,我也是嗬嗬了。”
“能要我的命?這怎麼可能!”栗總鳴傲然說道,“就你這樣的廢物,哪裡懂得當功夫高到一定程度,對危險便能做到趁早一刹那的感應?雖然隻有一刹那,也絕對我在你這樣的垃圾跟前做出反應了。”
“拜拖,彆把我朝廢材派係代入,我一直都是天才派……”韓大聰笑著說,隨即眉頭微皺,“怎麼搞的,不應該啊,怎麼到現在邪性都還沒得發作?”
他的話音剛落,栗總鳴就猛地栽倒在地。
在栽倒的那一刹那,他臉上的表情彌漫著迷茫和奇怪。
哎,什麼情況,自己怎麼就摔倒了呢?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腳上一路延伸朝上?
啊,要死了!
吸收過大量充裕靈氣的縹緲針,威力更上層樓。
一經發作,人就死了。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栗總鳴都還特彆不解。
為什麼自己沒得能趁早感應到危險?一絲一毫都沒得!
明明腳下的韓大聰是個病嘮鬼,看上去嬌弱沒得勁,沒得一點威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