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你太過分了!”
“為什麼要下這麼嚴重的手,他可是英雄!”
“我跟你拚了!”
胡夏東是最最崇敬汪祥的,也第一個勇往直前地朝韓大聰出拳。
韓大聰和他對了一拳,把他打飛,再一個斜進猛推,使跟著胡夏東一塊的兩人不能自已倒飛,後背與幾個人相撞,一塊兒滾成一片。
“神經病啊,他先襲擊我,我要不是躲得快,就被子彈給打死了。竟然還說我過分!”韓大聰大叫不公平。
剛才汪祥單手持槍逼退韓大聰百米,玩槍的境界,與韓大聰玩針都沒得什麼分彆,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他曉得,遠距開槍,隻會被韓大聰趁早感應而躲開。
隻有近距離,把槍融入到“打法”中間,以槍口代替拳頭,方才能夠克敵製勝。
可惜很缺憾,韓大聰還是把他的這種戰鬥方法給破解掉了。
差距,還是太大。
人都是感情動物,根本不會被單純的理智支撐。
所以即使明曉得韓大聰說的是對的,但隻要看到他們的偶像被打成這樣,都還是特彆的難過,有種無端的悲壯與酸楚。
老兵不死,隻會凋零!
為什麼會這樣子?
“啊!”
愈來愈多的戰士朝韓大聰衝去,根本不聽他解釋。
也就他們也沒得徹底失去理智,所以並沒得用槍或彆的武器,反而排遣一般把槍撂了砸了,提著拳頭,好像飛蛾撲火,滿盈了戰意能量。
韓大聰有些驚詫,卻也不會因此畏手畏腳,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打一雙,砰砰砰一陣亂箭打過後,所有人都倒在了他的拳下。
他的拳頭,打在身上是這樣的疼,但這些戰士卻在對望一通後,哈哈大笑起來,越笑越劇烈,越笑越大聲。
老兵不死,隻會凋零!
這是宿命嗎?
即使是宿命吧,那又如何?
還是應該學著汪祥一樣,在老得起不了床的時候,放出出最強的戰鬥啊!
即使是凋零後的老兵,也都還是老兵。
在這種氣氛中,韓大聰看著汪祥捉起軍刺的把柄,活生生把它拔出來,人也回到地上,對韓大聰重新做出將要進攻的動作。
其他人也一起站起來,做出同樣的動作。
“嗬……”
韓大聰扯了扯嘴角,“好像,我倒被烘托成了反派角色了?我這明明是替天行道的正義使者啊!”
“老汪,老汪,彆再打了,你怎麼出來了,真是不像話!”韓院長急得跺腳,立馬衝過去,捉住汪祥的手臂。
“噝……”汪祥的傷口被牽動。
“啊,對不起。”韓院長又把他鬆開,望著他這張滄桑又剛毅的臉,一時不曉得說什麼好。
直說?
他會承擔的住這樣的打擊嗎?
鐵血兵王,也曾被抓獲過,卻是一句機密都不曾吐露。
那樣堅韌的人,實際上也有其最柔軟的地方。
那就是他獨一無二的兒子汪田來。
若是他知曉汪田來的所作所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萬一當場自殺,或者徑直氣死,那就……
汪祥渾濁的眼球盯牢韓院長的臉,似乎看出了什麼,冷靜地問道:“他是誰?”
“他叫韓大聰。”韓院長介紹了一句。
“韓大聰?”汪祥一聽,姓韓,就展現了欣慰之色,“老韓,祝賀你,你們韓家出了個人才,很牛皮。”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韓大聰聽到這話,滿腔的怪異,這廝,是老糊塗了吧,都想哪兒去了?
韓院長回頭乜了他一眼,說道:“怎麼,有意見,難不成你不跟我一樣姓韓?”
韓大聰本來就是因此,說是姓韓,也隻是他師父給起的名字。
所以對“韓”這個姓沒得歸屬感,撇嘴說了句:“自從隔鄰老汪這個詞語被發明出來後,我老早就想跟著改成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