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奇妙的既視感也叫海馬效應,韓大聰認為那幾個白人有可能會劫船。
然而悄悄觀察了幾個小時,都沒得任何征兆,韓大聰來到最高層,抬頭遠望,茫茫大海中,也沒得發現有什麼海盜船追上來。
“所以,還真的隻是錯覺嘍?”
一時間,韓大聰竟有那麼一嘎嘎失落。
如果真的發展成那幾個白人劫船,就代表韓大聰的既視感有著很大的概率可以預知未來。
現在看來,還真瞎嚼胡話。
夜晚星空,海潮洶湧,置身於甲板上,韓大聰重新取出地煞針,默默感應。
射月悶聲不響地出現在他身側,雙手抱胸,手臂托著兩坨毫無誠意的矽膠,使其顯得更加澎湃。
“怎麼樣,能感應到另一根針嗎?”射月問道。
韓大聰眉頭微皺,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湊合還是能夠感應,但卻還是越來越弱了。這說明它距離我依舊越來越遠。”
射月眼前一亮,說道:“意思是,那個柏無常所在的船,並沒得在我們這條船的前方?”
“是在前方,但不是正前方。”韓大聰指著手中地煞針的針尖,“你看它指的方向,有一嘎嘎偏移。”
“這麼說來,我們這艘船,也要偏移一點才行嘍。”
“那艘船偏移的角度並不大,所以現在是沒得問題的。”韓大聰說道,“隻是等到它偏得更遠的時候,我們要怎麼讓這艘船也跟著偏轉方向,這倒是個問題。”
他側頭看向射月:“你有沒得趁早安排其它船來接應我們?”
“我的名字叫射月,而不是叫神仙。”射月攤手,“你隻給了我這麼一點時間,我上哪兒安排那麼多後手?”
“那你說這個問題應當怎麼解決?”韓大聰目光有些不善了。
射月連忙說道:“我倒是想到了彆的辦法,所以我先給你承諾一下,隻要柏無常所在的船偏移了方向,我篤定能叫這船也同樣跟上。你到時候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哦?你跟這艘船的老板很熟?”韓大聰驚詫道,“還是說你也已賄賂了船長?”
“得,這廝到現在都還想不到我要乾什麼。”射月暗道,嘴上笑道:“可以容許我吊胃口嗎?”
韓大聰正要說話,邁睿可的聲音就又遠遠傳來:“紅杏,紅杏,啊,你在這兒啊,我之前說的那場保鏢之王競選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呃,紅杏她哥,你有沒得興趣也一塊來看看?”
他走過來,對韓大聰點了一下頭。
“什麼叫保鏢之王競選賽?”韓大聰問道。
射月聳聳肩,說道:“下午的時候,有幾個賭徒輸紅了眼,差一嘎嘎不斟酌紳士風度打起來,後來經過調停,他們決定晚上的時候讓保鏢打一架,後來不曉得怎麼就演變成比誰的保鏢更厲害的遊戲了。聽說他們還眾籌了一筆錢,最終最厲害的保鏢,也能分到獎金……總之,都很無聊就是了。”
韓大聰一聽,就道:“我們這回不是沒得帶多少錢出來嗎?”
“所以?”
韓大聰撣了撣他肩膀,鄭重說道:“所以我宣布,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保鏢了。走,我們也去參賽,賺他一筆。”
邁睿可差一嘎嘎栽一跟頭,指著韓大聰難以相信地說道:“偶買噶得,你這是在開玩笑還是說錯了?應該是你是她的保鏢吧?”
韓大聰搖頭道:“我既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說錯了。紅杏她……可是有練過的,實際上她的外號叫一舂哥。”
“舂哥?”邁睿可怔住。
“錯了,是‘叫一舂哥’。”韓大聰強調。
“叫你妹啊!”射月著實禁不住罵道。
“不就是你嘍?”韓大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