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就看到一頭本來很不引人注目的鬣狗，外形一變，成了老頭的模樣。
接著老頭又一變，變成了雕像怪物的形象，且在膨脹之後，變得和韓大聰背後的不動明王一樣巨大。
夢，是光怪陸離的，全是虛構出來的，所以韓大聰看到他這副樣子，也不會認為奇怪。
但還是會默默吐槽，感覺好像穿越到了玄幻的世界中間。
“從你們華夏語言的角度，這就叫法相。”老頭說道，“我的法相，是觀想萬獸，糅合一體臆想出來的，我給它取名為夭壽，正好同華夏語中的妖獸諧音。”
“夭壽……”韓大聰嘴角抽了抽，對這個名字著實是有點兒不曉得怎麼評價。
“看來你在這條路上，的確有著比我深刻很多的見解。”韓大聰說道，“我認為我們還是在現實世界裡好好聊聊好了，我就先外去了。”
老頭巨大的獸頭搖了搖，說道：“朱文是我的弟子，你殺了我，我不能讓你走。”
“哦？在夢裡，你也可以殺人嗎？”韓大聰奇道。
夢，是不能徑直殺人的。最多隻是讓人自己認為自己死了所以不會醒來，時間長了才自動死亡。
如果老頭可以在夢裡殺人，這種殺人方法，可比現實中拿刀砍要高端大氣上層次多了。
“不能，但隻要拖著你，現實中當然會有人殺了你。”老頭說道，“我在現實中功夫不如你，親自殺你是做不到了。”
“那這裡麵的時候，和現實中分彆有多大呢？”
“隨機。”
“這樣啊，那你就過來阻攔我吧。”韓大聰說完，閉上眼睛，以完全專注的狀態，逼迫自己醒來。
“世界”開始歪曲，將要崩塌。
老頭發出一聲野獸的嚎叫，周圍所有的野獸，也都聽從他的號令，朝著韓大聰衝殺，撕咬，企圖以這種痛苦來乾擾韓大聰。
他本身也掌控這臆想出的“夭壽”，去攻擊韓大聰身後的明王投影。
每一回攻擊，投影都會顫抖不止。每一回顫抖，都會使這個“世界”重新穩定。
於是這世界就在不停的歪曲和穩定中循環。
看起來是動作上的攻擊，實則是精神上的撞擊，比的就是誰比誰更“堅強”。
現實中，韓大聰被老頭一指後，整個人就墜入了呆滯狀態。
射月看著現在的情景，沒得來得一陣骨寒毛豎，不假思索地一腳踹向老頭，省得他也用這招應付自己。
在老頭躲避的同時，射月就已然扛著韓大聰，朝隔鄰房間跑。
“殺！”
軍官下令，一群人又開槍。
射月揮手就是暗器搏殺，房間裡死傷一片。
他和韓大聰也都中彈，受傷的同時，跳到窗戶外麵。
“真的好想趁機乾掉你啊，韓大聰……”射月這樣想。
但他還是忍住了。
一方麵自己中蠱，誰曉得韓大聰死了，自己會不會蠱發身亡。
另一方麵，出於對氣場的了解，射月能夠猜到，韓大聰和老頭，應該在精神層次方麵正在交鋒。
那個老頭太駭人了，不但可以把韓大聰硬拉入精神層次的世界，還能在裡麵箝製韓大聰不出來的同時，躲開自己的攻擊。
這一心兩用的能耐，說明他在這方麵多厲害？
篤定超過了朱文，不是射月可比的。
射月膽敢現在殺了韓大聰或者任由他被亂槍打死，老頭就篤定能騰出所有“力量”來應付射月一個。
隻要他把射月拖入精神層次的世界，現實中，射月也都毫無抵抗地會被殺死。
因此，射月才會扛著韓大聰一塊兒走……
“如果隻有我或者韓大聰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那不是死了？那老頭，真厲害啊！”
射月這樣想，心裡也是十分的羨慕，如果自己也有這能耐，就太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