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目光落在射月身上,語氣有些驚詫:“這是……”
治淳拓究淡淡一笑,說道:“剛在南湖灘認得的兩個朋友,很風趣的華夏人。”
麵具人疑心道:“你肯定他們不是壞事的?”
“直覺告訴我,應該不是。”
“嗬嗬,你竟然相信直覺?能活到現在也是時局夠好的。”
治淳拓究沒得回答,隻是對韓大聰和射月說道:“難為情,打擾到兩位了,我們現在就外去。”
他一揮手,示意手下把女警拖走。
“等一下。”韓大聰開口。
治淳拓究眉頭一蹙:“有何指教嗎?”
韓大聰說道:“實際上她長得挺好看的,而且也是女的,你們還是把她放了吧。”
“難為情,她殺了我不少同胞,我不能放她走。”
“耶,這麼不給麵子?”韓大聰音調變高。
“嗯?”
和麵具人一塊的那部分人躍躍欲試。
包括麵具人在內,他們很難理解,為什麼治淳拓究會這麼有耐心地對待這個不曉得天高地厚的家夥,竟然還沒得發火!
治淳拓究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也還是帶上了幾分不耐……
“朋友,我認為我也已很給麵子了,從認識到現在,我都對你們很是禮遇。在完全沒得試驗你們底細之前,能做到這一步,我自己都挺敬佩我自己的。不考慮你是真的很有能耐還是表演得這麼自信,我都希望你從現在開始,彆說話,好嗎?”
麵具人用比治淳拓究更為流利的華夏語說道:“拓究桑,我都不曉得應該怎麼形容你,是大膽過頭呢還是謹慎過頭。”
不大膽嗎?
把來曆不明的韓大聰兩人放到船上,一路同行,這不算大膽?
不謹慎嗎?
完全不曉得韓大聰兩人深淺究竟厲不厲害,也都把他們當作上賓一樣……
隻要這兩個華夏來的家夥隻是銀樣蠟槍頭,實際上一點能耐都沒得。
那他治淳拓究該情何以堪?
純粹就是被戲耍了好嗎?
“把臉遮起來,難不成是時下最流行的裝扮嗎?怎麼你也把臉擋著。不過你是個男的,我對你長什麼樣子一點兒都不關心。”韓大聰盯著麵具男說道,“不過你這甕裡甕氣的聲音挺難聽的。我認為彆說話的應該是你。”
“小子,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嗎?還是說你的假冒也已到了影帝的檔次了?”麵具男調侃道。
韓大聰搖頭道:“我一向走的是偶像型路線,沒得什麼演技,去演戲也必定當不了影帝。”
那個被抓獲的女警真的要暈了。
這廝的嘴究竟是怎麼長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鄭重其事的信口雌黃。
“不過是說,你真的一點都不怕?”麵具男親自取出一把槍,抵在韓大聰額頭上,調笑地說道,“現在呢,怕不怕?”
韓大聰看著他,說道:“我這人很討厭旁人拿槍對著我的頭,你這是在作死啊!”
治淳拓究眼皮沒得來得一跳,對於直覺,他是特彆相信的。
因此他立馬說道:“河龍閣下,算了。我答應過他們,會送他們平安下船。”
麵具男根本不甩治淳拓究,對韓大聰說道:“作死的,是你才對啊!”
話音剛落,他就好像拍蚊子一樣任意,徑直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
然而韓大聰卻是趁早偏了頭,使子彈從旁邊穿過。
呼……
他一記手刀劃過。
嘩啦一聲!
麵具男的麵具一分為二,朝兩邊崩飛,顯展現他蒼白的臉孔和嘲弄的笑容。
下一秒,他的眉心、鼻子,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線。
這條線迅速變粗,產生一個怵目驚心的豁口。
然後他的腦袋,就這麼分成兩半,人倒地上就死了。
“……”除了射月以外,所有人都張大嘴巴,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