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默默坐在旮旯,聽著韓大聰兩人的對話。
過了一刻兒,她總算明白,這兩個家夥是從華夏大陸出來,要去新浙裡海港坐輪船去西方國家。
也許是因為坐的這艘漁船是被治淳拓究承包的,所以認為欠人人情,就沒得弘揚正義,選擇了袖手旁觀。
女警默默揣測了一通韓大聰的心態,然後眼珠子咕嚕一轉,說道:“你們曉得他們交易的是什麼嗎?你們又曉得他們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麼可怕的事情嗎?你們曉得……”
“我說你要曉得的話就直說好了,我這頭一回出國,哪裡曉得他們乾了什麼?”韓大聰翻了個衛生球說道。
“我這不是留懸念吊胃口嘛……”
女警心裡吐槽,嘴上說道:“他們交易的,是一種代號為xart的生化藥物,這種藥物比興奮劑的作用要大很多倍。根據我們把控的情報,他們一上來還隻是用動物做實驗。後來為了得到更精準的數據和更成功的成果,他們就用活人做實驗。你沒得被注射過殘缺的半成品,根本不能真正了解到副作用所帶來的痛苦,也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少無辜的人為此付出了生命。這些人都是魔鬼,是禽獸,槍斃一百回都不為過。”
“生化藥物?”韓大聰說道,“是電影生化危機變成喪屍的那種東西嗎?”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很多人死掉了!”
“你們早就得到情報,曉得很多人死掉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動手?為什麼你們隻來了這麼幾個人呢?”
“那是因為凡事都要捉住證據,隻是情報線索,是不足以定罪的。”
“他們不是殺了你的同夥嗎?你回去後,就可以以殺人的罪名,逮捕他們了。”
“可是那時候他們都各自回國,我們並沒得權利跨國捉人。”
韓大聰點點頭,說道:“你們自己都死守著這樣的破規矩,卻認為我在彆的國家必須幫你們打擊罪犯?這雙重標準玩兒的也是溜。”
女警立馬沒得話以對。
是啊,假設治淳拓究回到了島國,作為本土警員,這女警並不能跨國捉人……
韓大聰現在也不是在華夏啊!
而且他也不是警員。
女警總認為自己應該還有很多道理可講,但又發現在韓大聰跟前很難講道理。
罷了罷了,這世上從來沒得什麼救世主,自己強求也是沒得什麼意義的。
女警展現了難過之色。
就在她放棄接著規勸韓大聰的時候,韓大聰卻是站了起來,撣了撣褲腿,說道:“不過我對這生化藥水倒是蠻有興趣的,誰叫我是一名醫生,聽到藥這個字,心裡就會癢癢的。小月,你守著她,我外去轉一下。”
女警愕然,眨了眨眼睛。
就在眨眼的時候,韓大聰整個人就不見了。
麵具男這邊的保鏢頭頭,最終還是忍不住貪念,決定一走這片海域,就立馬卷款逃離。
去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然而他們還沒得走到最外麵,治淳拓究的手下們就又擋住了他們去路。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保鏢頭頭以至他們的弟兄們臉色都變得難堪。
治淳拓究搖頭道:“你們不用緊張,我隻是為了我的信譽,所以要把那筆錢先收回來而已。”
保鏢頭頭眼皮一跳,掩飾心虛,冷笑著說道:“因為我們老板死了,所以立馬翻臉賴賬,要把錢拿回去,這也叫信譽?”
“河龍先生的拜把子兄弟柏虎先生,我自會想辦法聯係。當然,你們回去後,也可以拜拖他主動聯係我。屆時我會把這筆錢再送過去。”
“不行,老板他們的集團,現在急需這一筆現金,耽誤不得時間。轉賬都不可以。這筆錢,我現在必須帶走。”保鏢一臉嚴肅。
治淳拓究笑了笑,說道:“我要說不呢?”
“那我們也沒得辦法了。”保鏢頭頭把手一揮,在韓大聰跟前顯得很可笑的手槍,就被他們再一回掏出來。
治淳拓究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拔槍示威,氣氛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