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你不夠虔誠喲!”
韓大聰見小和尚竟然駭得尿褲子,不由忍俊不禁。
其他和尚不明所以,隻愕然地盯著施小豹,然後看向韓大聰,最終大眼翻小眼。
周圍的人更是狂笑不已。
在他們看來,韓大聰隻是說了一句“還俗好了”,就使小和尚尿褲子,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你,你,你……”小和尚麵無人色,不停地朝後爬。
“咳咳。”韓大聰稍顯尷尬。
終究是個小孩子,自己這麼欺負他,好像有嘎嘎過分了哈?
算了,還是先閃為敬,沒得必要再在這裡花費時間。
他鐵了心要走,誰能攔住?
在場的人隻是眼一花,韓大聰就也已突破看熱鬨圈子,到了拐彎處,然後就不見了。
“哇,他跑得也太快了吧!”
“這就是功夫的魅力啊……”
留下一群人驚歎。
“師弟,師弟?”並沒得真的受什麼傷的施空他們把施小豹扶起來。
“師弟,你究竟什麼情況,怎麼就尿褲子了呢?”
他們都認為丟人。
“師父,我要馬上回去見師父。”施小豹惶惶不安地說,“完了完了,我們整個天龍寺都要完蛋了,快,我要見師父哇……”
他大聲哭了起來。
“什麼,整個天龍寺都要完?”
施空他們瞠目結舌。
難不成剛才家夥,有什麼隱藏身份?是什麼超級大佬?
惹他就要完蛋?
師弟這是不是腦袋被打出毛病了?
“快點背我走啊,我現在腿軟,走不動……”施小豹抽噎著叫道。
“這……要不你先把褲子脫了?”施空幾個都麵露難色,施小豹褲子上都是尿是,雖說是個小孩子,但也是尿呀!
施小豹一怔,隨即臉色一紅,呐呐說道:“這大街上,我怎麼能展現下一體?”
施空幾人衛生球一翻,說道:“就你那小毛蟲,有什麼好害怕的?你沒得看電影,郝邵文小時候不但展現來,還被人在上麵畫畫嗎?”
“可是……那是拍電影啊。”施小豹還是不情願,不過一想到韓大聰竟是活佛降世,現在惹了他,事關重大,不馬上回去報告給師父,後果不堪設想……
“也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就是脫嗎?”施小豹豪情壯誌,把褲子一扒,撂地上,大聲說道:“現在可以背我了嗎?”
施空這幾個和尚,在韓大聰跟前不堪一擊,腳力卻是好比長跑運動員。
為了省錢,他們愣是一路跑回了天龍寺。
他們身上那些時髦的衣服什麼的,實際上都是地攤貨,而且不是買的,而是軟磨硬泡,化緣得來的。
他們所在的天龍寺,看上去富麗堂皇,香火很旺,一副胖的冒油的樣子。
但財政大權都是由主持等高層掌控,哪有他們幾個小輩能去揮霍的?
他們幾人從天龍寺後門悄悄拱入,一路朝後山小路上跑。
一刻兒後,他們就來到一棟看上去很清冷的小廟門口。
一個清瘦的中年和尚正坐在那裡念經。
這就是他們的師父,法號勇言。
“師父!”
本來也已止住哭的施小豹猛地跪在了勇言和尚跟前,驚惶失措地說道:“師父,不好了,弟子闖大禍了!”
勇言和尚睜開眼睛,看著他們不倫不類的裝扮,並沒得作氣嗬叱,很是平靜地說道:“你們和人打架了?”
“是,師父,弟子知錯!”施空幾人規規矩矩站成一排,低下頭。
“打輸了?”
“……是。”
“詳細經過說來聽聽。”
於是施空就當了代表,把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是的,如實,沒得一點隱瞞實情,不讓旁人曉得。
按理說,作為一個師父檔次的真和尚,聽到徒弟碰瓷耍賴化緣要錢,理當理直氣壯地嗬叱教育。
勇言卻沒得,隻是說道:“這個人是有真功夫的,他對你們也手下留情了。既然你們都沒得事,就都下去吧,彆過來打攪我念經。”
“師父,我還沒說呢!”施小豹急了,大叫道,“我們這回真的闖大禍了,那個家夥……不對,是那個大師,那位大師是活佛降世,我們惹了他,回頭佛祖篤定會怪罪我們,這該怎麼辦啊!”
“不高興!小師弟看樣子真的被他一耳帖子把腦子打壞了。”施空等人都是一驚。
勇言還是沒得作氣,似乎也已沒得了發脾氣的功能,輕描淡寫地說道:“彆瞎講胡話。”
“我不是瞎講胡話,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他看我,然後後背出現一個和房子一樣高的佛像影子,然後發光。這不是佛祖顯靈嗎?”
“小師弟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我們都沒得看到呀。”施空等人搖搖頭。
“你們沒得看到,是因為他沒得對你們施展這種佛法,隻針對我一個人。”施小豹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