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韓大聰走後，何院長與老院長一塊，來到院長辦公室，把門關上。
何院長打開杯子，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水。
“快點打電話，沒得聽見嗎？我都說了，不是在開玩笑。”老院長老氣橫秋。
何院長訕笑，說道：“爸，你又不是不曉得清馨那丫頭的性格，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過來伺候一個完全不認得的人？再說你說的那個神醫，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哼，你是在質疑你們醫院的醫療設備嗎？”老院長把病曆本還有各種報告全遞給他。
何院長打開瀏覽一通後，也都猛地翻大了眼睛。
“這……就剛才那一刻兒功夫，患者頭部裡的壞死的部分，就完全被修複了？這怎麼可能？”
“如果這不可能的話，那就是你們的醫療設備壞了，重新去采購吧。”老院長譏笑。
何院長臉色一陣變換，然後掏出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韓大聰實際上並沒得收徒的意思，剛才也不過隨口說說罷了。
他吩咐柏無常去聯係射月，在規定位置等射月過來，然後就一個人根據孟卓爽所說地址，來到了車禍現場。
都過去了幾天，現場當然早被交警給處理了，這個時候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韓大聰在這兒轉了一圈，忽然眼前一亮，在一個旮旯裡看到一道捉痕。
用指甲，在堅硬的牆壁上活生生抓出來的。
普通人篤定做不到，韓如雪卻是可以。
韓大聰湊過去，聞了聞捉痕……
實際上並不能聞到什麼明顯的氣味。
“直覺告訴我，這就是如雪留下的。”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韓大聰順著這條巷子一路前行。
沒過一段距離，他都能發現類似捉痕。
這樣看來，就篤定不是什麼湊巧。
韓大聰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一路前行，有時候也會走錯方向，再繞回來重新選另一個方向再尋找新的捉痕。
幾個小時後。
韓大聰也已出了市區，來到鄉鎮，遠遠就看到一片工業區，以至工業區頂上的灰塵、烏雲。
韓大聰在整個工業區轉了一圈。
“線索怎麼斷了，沒得道理啊……她既然特地留了捉痕，應該會接著留才對。”韓大聰有些鬱悶地自語。
斷了線索的他，隻好漫無目的的接著走來走去，一直到更加偏僻的地方，周圍都沒得什麼房子，而是被山丘土坡各種雜草以至垃圾占領。
有的房子也都沒得人住，陳舊的鐵門上厚厚的鏽跡。
“汪汪汪！”
忽然從一個方向竄出來幾條野性很重的狗，又臟又臭，咧牙裂嘴，目光銳利。
普通人被幾條狗“凶相畢露”，低吼著一嘎嘎靠近，多數會駭得不輕。
韓大聰倒是毫無壓力。
即使是狼，他都一點不怕，更彆說狗了。
他本來都不準備理睬這些野狗，卻忽然發現有兩條狗的前爪以至下巴的毛色暗紅。
那應該是沾染了血跡。
“吼！”
有狗在對韓大聰一通叫喚後，徑直發動了攻擊。
對於主動傷人的惡犬，韓大聰可沒得手下留情的意思。
任意一腳，就踢得這狗腦袋一歪，倒地上嗚嗚叫了兩聲就死了。
又有兩條狗衝過去，被韓大聰踢死。
剩下的立馬夾著尾巴逃跑，典型的欺軟怕硬。
韓大聰斟酌了一下，跟著前爪暗紅的一條狗。
這狗見韓大聰追它，駭得後背的毛全豎了起來，跑得也叫一個極快。
然而讓它絕望的是，無論它跑多快，韓大聰都能跟上！
“天啦汪，人類什麼時候可以跑這麼快了汪？”
韓大聰追了一路，周圍更加偏僻。
忽然，他停了下來，鼻子動了動，聞到了腐爛的臭味。
“果然猜得沒錯，那是人血的氣味，而這臭味，是屍體！”
韓大聰順著最臭的方向走去，在一個夾溝裡，找到了三具屍體。
“嗯，有手機……”
韓大聰把一台手機拾起來，沒得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