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川低笑了一聲,聽不出來情緒。
“是。”
“為什麼?”連向暖顫抖著雙唇開口。
她最想知道的是這個。
聞言,淩寒川終於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小洋裙將女人的身材曲線勾勒的淋漓儘致。
“因為想給你個教訓,不要妄圖拿下安誓。”
連向暖沒有說話,愣在那裡很久,半晌才露出了一個有些淒然的笑容。
“我知道了,謝謝你。”
謝謝淩寒川這次這麼痛快,沒有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連向暖的手再度搭在車門上:“請開門。”
門順利打開了,她像是逃一般地下了車。
而此刻,淩寒川也不慌不忙的下來,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淩總還有什麼事嗎?”連向暖努力著維持著標準的笑容。
淩寒川沒有說話,一步步的靠近。
連向暖心裡一驚,卻沒有後退。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淩寒川幾乎貼在她身上,連向暖下意識的一閉眼睛。
忽然,覺得脖子上涼涼的。
她怔了一下,低頭一看,那條項鏈已然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下一刻,灼熱的氣息消散,淩寒川後退了兩步,似乎是在端詳整體的搭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神情。
他轉身上了車,一腳油門便離開了。
連向暖如夢初醒,她伸出指尖,輕輕的撫摸著那條項鏈,呆呆的看著邁巴赫消失的背影。
她不懂這個男人,真的不懂。
一絲寒意襲來,連向暖猛然驚覺,她趕緊去敲門。
連澤天看到女兒深夜來有些驚訝。
“怎麼了向暖,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連向暖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就是,突然想你了。”
連澤天怎麼會看不透女兒笑容背後的悲傷?
他輕輕的拍了拍連女兒的頭,剛要出言安慰卻突然愣住了,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的脖子。
“這、這條項鏈……”連澤天的聲音有些顫抖。
連向暖忽然反應過來,她取下項鏈交給了父親。
父親伸出顫抖的手捧著這條項鏈,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像,太像了。”
連向暖猶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
“媽媽,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小她就沒有媽媽,幼兒園的同學都欺負她,說她是沒人要的小孩。
隻有一個男孩除外,他悶悶的,從不跟彆人玩,也不說話。
可是男孩會在她被欺負的時候出頭,被揍了幾次,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後來那個男生沒有再來,聽說是他的養父母發生了變故,無力撫養,又將他送回了孤兒院。
再後來許蘭就來了,許蘭對她不算好,隻是看在在父親的麵子上,倒也沒有虐待她。
再次見到那個男孩是初中。
他沒有什麼變化,比以往更加光彩奪目,是無數女生追捧的對象。
連向暖就將這份情感,默默的放在心裡。
但沒多久,男孩又一次消失了。
連向暖想,也許這輩子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不知道命運是在開玩笑,還是在眷顧她。
她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男孩,不,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她心裡的悸動,終於沒有逃過父親的眼睛,以答應獨家合作為代價,讓她得償所願。
“你的母親……”父親緩緩的開口,聲音沉重了許多,將連向暖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