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經理指尖慢慢摸索著下巴。
經過這段日子，她當然能夠察覺到淩寒川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為了連向暖。
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明不明白了。
“一個淩驍而已，不著急。就算沒有肖梁，他也一定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最多不過是自罰三杯。
有點耐心，我要的是他身敗名裂。”
淩寒川的聲音輕輕的，頗有幾分雲淡風輕的悠閒。
隻是說出來的話語，卻忍不住讓人心上一震。
馮經理打了一個寒戰，她差點忘記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如何的殺伐果決。
質疑他的決定是非常不明智的。
“是。”
她畢恭畢敬的頷首，轉身正準備離開，卻又被叫住了。
“肖梁現在怎麼樣？”
“失魂落魄的，但又有些癲狂。”
馮經理立刻回答，她忍不住回想起了去看肖梁的場麵。
失去一切的他，似乎大受打擊。
時而沉默安靜，時而情緒激動。
短短的時間裡，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和放棄，任何人恐怕都會瘋狂吧。
可這一切對於淩寒川來說，隻不過是略略抬抬手指罷了。
這個男人不愧是縱橫商場的修羅。
“下去吧。”
正想著，一聲低沉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馮經理不敢逗留，立刻退出去了。
淩寒川兩隻手交握，微微眯起眼睛，神色複雜了幾分。
處理掉了肖梁，但他的心裡卻沒有預想當中那麼暢快。
那個笨女人！
肖梁都走到這一步了，都直接拿她做人質了，她居然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她就這麼執迷不悟嗎？
一股淡淡的煩躁湧上心頭，淩寒川猛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柳城繁華的景象一覽無餘。
男人的心情卻並沒有變好，他滿腦子都是那天連向暖的神情，那麼的淡定，那麼的平靜。
他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害怕這種平靜。
開心也好，失望也罷，隻要有情緒波動，那就是在乎的。
可是那個女人太平靜了。
……
此刻的連向暖並不平靜，她呆呆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怎麼了？”
見兩個人僵持在門口，藍小姐走了出來。
連向暖微微皺起眉頭，這個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你是藍氏的員工？找我有什麼事？”她仔細打量著連向暖，片刻，終於開口。
這話終於換回了連向暖的心神，原先準備了很多話，此刻卻死死的梗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過來了，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根本就不可能！”
男人眼睛死死的盯著連向暖，語氣聽起來非常的生硬。
藍小姐微微有些詫異，她好奇的轉頭：“你認識她？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