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妤垂下眼，“嗯，等多久都行，我不會改變決定的。”
曾經，她將這段婚姻當做自己人生新的開始，努力經營著，幾乎滿足趙家所有的要求。
如今看，她真的是太傻了。
這時，秦思妤找的律師周炳忠進來。
“周律師，你怎麼來了？”秦思妤站起來。
協議離婚，擬好離婚協議，隻要雙方簽了字，就不再需要律師了。
周炳忠笑笑，“我去法院路過這裡，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謝謝你，周律師，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秦思妤客氣。
周炳忠擺擺手，“彆這麼客氣，雖然你委托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我們也算朋友，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免費。”
秦思妤輕笑出聲，“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另一邊的井域看見兩人在這笑語晏晏，冷著臉走過來，“不介紹一下？”
秦思妤連忙介紹，“這位是幫我起草離婚協議的周律師，這位是我的小朋友，井域。”
一個“小”字，讓井域瞬間皺起眉頭，但還是對周炳忠伸出手。
周炳忠回握，井域微微用力。
作為律師，周炳忠什麼人沒見識過，今年四十歲的他太清楚井域的意思了。
這小子，在警告他。
“你好，小朋友。”
他故意加重了那個小字，仿佛是要挑釁。
井域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就在這時，趙海升一臉憔悴的走進辦事大廳，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完全沒有昨天的蠻橫無理。
顧桃之的目光從井域和周炳忠身上收回來，扶著秦思妤走過來。
“趙海升，你手續都帶好了嗎？”顧桃之問。
趙海升打量著顧桃之，又斜眼看了看另一邊的沈墨丞，心裡不停的範嘀咕。
他做的那麼天衣無縫，警察都沒有證據，這兩人手裡怎麼會有證據？
莫不是在詐他？
因為沈墨丞的警告，他昨晚一夜沒睡。
他抬了抬手裡透明的文件袋，表示自己都帶了。
兩人來到辦事處，簽字的時候，秦思妤絲毫沒有猶豫，倒是趙海升，始終沒有下筆。
他看向秦思妤，“你想清楚，這婚一旦離了，你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離了婚的女人一般都是什麼下場，不用我跟你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