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也知道沈墨丞的手段,更知道沈氏集團的實力,若真是要打壓他們,他們任家肯定沒有還手之力。
可……
她始終覺得不至於。
哪有男人會往死裡去整一個追求者啊!
“我隻是喜歡他啊!”
杜文軒搖搖頭,“沈墨丞是那種,你不影響他,什麼都好說,一旦你影響他,他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很角色。”
任廣美頓時心裡一驚。
她父親任毅當年白手起家,創建了公司,一步步走到今天,付出了大半輩子。
如果真的因為她的感情問題,而毀了父親的事業,她豈不成了任家的罪人?
見她臉色發白,杜文軒知道,她聽進去了。
兩個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廳一起吃早餐,任廣美多少恢複了一些精神。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杜文軒,“你……”
杜文軒喝了口奶油湯,“吞吞吐吐可不是你說話的風格。”
任廣美輕咳一聲。
“我是想問,你不敢明目張膽的追求顧桃之,是不是也因為懼怕沈墨丞?”
杜文軒用餐巾擦了下唇角。
“是,也不是!”
“怎麼講?”任廣美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首先,人家兩個人是合法夫妻,而且還是感情很深的合法夫妻,我不想因為我的感情而給桃子增添煩惱。”
他知道,顧桃之是真心把他當朋友的。
任廣美不屑的嗤了一聲,“我就不信,喜歡一個人會不想得到她,除非你的喜歡是假的。”
杜文軒撕了一片麵包塞進嘴裡,繼續道:“桃子的性格我了解,她是那種如果我不喜歡你,就一點機會都不會給你留的人,如果她知道我的感情,一定會跟我斷絕所有的關係。”
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任廣美點點頭。
他這麼說,她就明白了。
“至於沈墨丞,我杜家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桃子真心喜歡我,為了她,我不介意跟沈墨丞掰掰手腕,傷我一千,他就算不自損八百,也得損個六七百。”
可問題是,桃子的心,根本不再他身上。
他跟人家沈墨丞爭得兩敗俱傷,又有什麼意義?
任廣美生氣的用叉子戳盤子裡的水果。
“我就不明白,那個顧桃之有什麼好,值得你們一個兩個都跟中邪了似的,就看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