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彈的挺好,看的出來你以前也是有專門練過的,最主要的是,你唱的好,唱的比我好,或許,這首歌本身就應該是適合男生唱的,聲音低沉聽起來更加有那麼層意思,更重要的一點是,你唱的非常有感情。這首歌送給你了,要不要?要就把這張樂譜拿走。”黃婉婷指著桌子上的樂譜說著。
“送我了?這什麼意思?”方誌強有些愣住了。
“這首歌是我自己寫的詞譜的曲,有版權的你知不知道?送給你的意思就是以後這首歌你可以唱了,我給你授權了。不然,沒經過我允許你唱的話是算侵權的。”
方誌強有些啞然失笑,問道:“這些歌你都是為了你在夜店的演唱而寫的嗎?沒想到你還是創作型的才女。”
“不,這些歌我一首都沒有拿出去唱過,起碼沒有在台上表演過。”黃婉婷搖頭著,然後整理著自己一整本樂譜。
“啊?”方誌強這次是徹底有些驚訝了。
“我喜歡音樂喜歡唱歌,對於我來說,這些歌雖然算得上是創作,但是實際上更是我自己心靈的寄托,這些東西記錄的都是我的心。音樂是我喜愛的東西,我沒有辦法,隻能靠賣唱賺錢生活,但是我不會為了生活賣了我的心,那樣我又與我那些做妓女的朋友們有什麼區彆?
“我絕不會讓他們被金錢給玷汙了,我從來沒在舞台上演出過他們,起碼我不會在那樣的場所演唱他們。不僅僅隻是因為錢,更是因為,那裡的人又有幾個是會去欣賞音樂懂音樂的,他們的腦子裡麵都隻有酒和性,而音樂在他們的腦子,隻是為了促進酒和性的工具罷了。”黃婉婷搖著頭淡淡地說著。
方誌強徹底驚訝了,呆呆地看著黃婉婷。
“怎麼了?不認識我啊?是不是覺得我很傻?”黃婉婷看了眼方誌強問著。
“不,我以前自詡為文藝青年,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文藝青年。”方誌強笑著道。
“你誇我也好,罵我也好,都無所謂。不管是文藝青年還是二逼青年,每個人心裡都有每個人的底線和原則,有每個人心裡覺得最珍貴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音樂和靈魂就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哪怕命沒了,我也不會動他們。”黃婉婷淡淡地道,接著又說道:“怎麼樣?心情好些了嗎?”
“你覺得那首歌是療傷的歌曲嗎?你那明顯是首悲傷的歌吧。”
“好像也是,要不你彈一下這首?這是我一年前寫的,節奏比較的歡快,雖然不算治愈係的,不過應該心情會好些吧。”黃婉婷又翻開了她自己的那一本樂譜翻出了其中一張放在了方誌強麵前。
“等等,你稍微等一下,我先試一遍,我都已經有好些年沒彈過了,這直接對著譜子就上手我還是要適應一下。”
“你彈吧,我唱,我帶你一下。”黃婉婷無所謂地說著。
隨後,方誌強抱著黃婉婷的吉他坐在凳子上唱著,而黃婉婷則直接是坐在麵前的桌子上與方誌強配合著唱,方誌強彈她唱著。
時間忽然就這麼悄悄地溜走了,兩個人都不覺得。在與黃婉婷彈唱的過程當中,方誌強忽然就忘掉了所有事,忘掉了聶倩忘掉了李瀟瀟也忘掉了那該死的森美國際的工作,他與黃婉婷一起停留在了屬於黃婉婷的音樂和黃婉婷的靈魂裡。
黃婉婷寫的每首歌都沒有那麼的複雜,無論是詞和曲都相對來說比較的簡單,但是,失去了太多技術性與商業化的東西之後,每首歌每首曲子都是最簡單最純淨最直擊人心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