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望著即將消失在遠方的那道紅芒,都沉默了……
一路再無言,直到眾人遠遠地望見血劍堂那囂張的門匾,一柄泛著煞氣的巨劍從護山大陣中探出一個頭,似在嘲笑來者的弱小。
林百草於其他宗主,在百裡外停了下來,身後跟著的數十萬弟子亦依令停下,手持劍,刀等兵器,肅容以待。
“桀桀桀……外邊來做客的,是老朋友嗎?”
一陣振動心神的怪笑響徹在天地間,林百草與天機宗宗主的眼神瞬間變了,二人不禁對視一眼,有些猶疑的互相問道:“這是……血煉嗎?”
血煉!那個千百年前名號已經烙印在華夏各地的大魔頭!那時的血煉便是元嬰期,以他元嬰中期的修為,甚至能與後期強者一戰,千百年過去,又會強大成何種模樣?
這樣強大的氣息波動甚至根本不是元嬰期了,可說是此行最大的變數,讓他們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不用懷疑,絕對是比他們氣息還高上一個等級的強者,隻是不知是元嬰巔峰,還是……
元嬰期往上,是他們隻能做夢時想一想的境界啊!
林百草握住了拳,試探性的向前一拳轟出!
血劍堂護山大陣插著的巨劍立刻感受到這強大的波動,劍身震顫,發出一聲似龍似虎的長嘯聲,血色紅光即刻布滿整座山峰,那一拳的威力滿滿當當的落在山峰之上,卻又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瞬時消融!
眾人皆驚!
“哈哈哈!林百草,你也不過如此!”
一道囂張的聲音從血劍堂護山大陣中遙遙傳來,不過須臾之間便已經到了近前,正是那披著一席紅衣的血山。
血山麵容上的疤痕仍在,交錯蠕動,顯得猙獰無比,不少門派的弟子一見,都開始竊竊私語,其中不乏嘲笑譏諷的。
血山如此強者,怎會不知,紅袖一甩,一道巨大的氣浪向前方轟然而去,林百草等人大驚,連忙對抗上前,靈力形成了一片光幕,看著便像是大海一般柔和,讓人心中充斥著安全感。
隻是沒想到對麵而來那血紅色的靈力,狂躁得如同十頭發狂的公牛,一往無前,隆隆聲不絕於耳,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衝破了林百草的防護!
一時間血色肆虐,各門各派,但凡金丹期以下弟子都難以承受,受傷無數,從弟子們嘴裡咳出的血,霎時染紅了下方的一片土地。
血山見此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快意激蕩在胸膛:“天機宗?天宗?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門派,實力原來這般弱!”張狂的笑聲回蕩在天地間,聽得幾位宗主臉色鐵青。
但他們畢竟一生之中經曆了無數的大風大浪,沒有被此情此景衝昏頭腦,反倒是越發冷靜了下來。
天機宗主眉頭打了個結,凝重傳音道:“各位,恕我直言,這血山似乎比上次交手時更加強大了,他那一身的煞氣,便是我親自上陣,隻怕也討不了好去。”
陰槐宗雪穀掌門人忍不住點點頭,連天機宗主都難以對抗的敵人,他們自然是更加無法力敵。
“林老友,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天機宗主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林百草身上,他是天宗的宗主,同時更是華夏這數千年來數得上數的強者,更是此次行動的領頭人,於情於理都應該給出一個主意。
隻是方才林百草在與血山的第一次交手中便落於下風,此刻更是遭受到了靈力的反噬,嘴裡流下一縷鮮血,麵容顯得蒼白起來,想必受傷不輕。
林百草點了點頭:“這廝的功力比上次隻進不退!可說是難纏了不止一個級數,我方才是大意,若是用出七成功力,興許不會受傷。”
天機宗主聽得此話,眉頭不但沒有放鬆,反倒更是凝重:“七成功力?”
要知道林百草的靈力,那便是以深厚著名,數千年來在這方麵能夠比得上他積累的,怕也就是突然殺出來的李陽小友了。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血劍堂的功法他們都清楚,一向是以狂暴,瞬發為主,那血山就是靈力再暴漲,想必也不能與他們鏖戰。天機宗主暫舒口氣:“林老友,你既受了傷,便先暫居後方這血山,我等先來會一會他,滅了他血劍堂的囂張氣焰!”
林百草點了點頭,此刻他受了傷,也隻有如此了。
“各位,我等一同發力,這血山便是厲害,也奈何不了我們人多!”
“謹遵天機宗主命!”眾人一同喝道。